三人来到厅中,石翠凤出来驱逐,四人坐定,周山民强忍伤痛,也出来与世人相见,向赵安然和于承珠伸谢以后,恨恨道:“我对瓦刺敌兵,大小数百战,从未有本日之惨败,不料本日反伤在官军之手,此仇我发誓必报。”于承珠将张丹枫的信递给他,周山民看过了信,忽地长叹一声道:“唉,看来这仇报不成了!”
潮音和尚哈哈大笑,道:“本来你是张丹枫的弟子。真是一代胜于一代,叫我们做长辈的愧死了!这位道长是你的朋友么?”于承珠仓猝道:“师伯祖,这位是天玄前辈,方才我等一行被官军攻击,多亏了天玄前辈脱手救济。”潮音和尚恍然道:“本来是天玄真君劈面,方才多有获咎,还望真君包涵。山民他们正在前面的猎户家中养伤,还提及等见到真君,要多谢真君本日的援手之恩。”于承珠喜道:“周寨主他们公然在这里,徒弟让我送的信可有下落了。师伯祖您白叟家是如何碰到他们的?”潮音和尚苦笑道:“我是来求救兵的,丹枫这孩子让你转交的信,我也晓得十有**了。你们随我出来,再渐渐详谈。”
莽和尚也是个妙手,接连两杖都被赵安然轻松化解,心下也是惕惕,撤回禅杖立个流派,朗声道:“敢问道长何人?为何洒家师侄的坐骑会在中间身畔?”
潮音和尚插口道:“练到似你我这般的武功,和比练熟水性哪个更难?”周山民道:“练武功当然比学游水更难。”于承珠笑道:“这可不就对了?谁都不是生来会的。北人到了南边,只需勤加磨练,天然便习水战。”石翠凤道:“至于说到大队行军,难于通过官兵防地,我们能够叫弟兄扮成各色人等,化整为零,都混到江南来呵。”周山民哈哈笑道:“你们都如此说,我岂可不如巾帼?实在我何尝不晓得张丹枫说的是正理,救民于水火当中,乃是我辈侠义中人的本份,岂可推让。我就是不平气朱家的天子,我们为他着力,他却反过来要毁灭我们。”石翠凤嫣然一笑,道:“张丹枫也没有出过牢骚,论起来他比我们更该痛恨朝廷。”周山民道:“好,只要我能回大寨,必然出兵。”
赵安然游目四顾,俄然一笑,道:“丫头不必担忧,你看路边的树上是甚么。”于承珠趋前一看,叫道:“是周寨主他们留下的暗号!”赵安然道:“甚么暗号?”于承珠道:“日月双旗和一支大棒。莫非金刀寨已经和毕擎天缔盟了吗?”赵安然道:“大抵是吧,既然有暗号,我们就顺着寻觅,应当不难找到周寨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