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婆婆,恰是圣母庙的元元法师,也有靠近者,称她元婆婆,庙里供奉的是百余年来受遍及推许的柳杏圣母。
灵堂里,七盏小油灯的火光,同时窜起半尺高。
“阳莲大师,还是让我为九鹤道兄尽一份心吧。”
老黑非常悲切,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但他的意义,关洛阳听出来了。
秋石绕九鹤道长的尸体,摆了七盏灯火,一步一步的走畴昔,每一盏灯火当中,投下一张黄符。
他在庙门处插下最后一根竹竿,昂首看去。
“师父奉告我的。”
灵堂外被铺上了一层草木灰,从灵堂到庙门,每隔一尺插一根竹竿,贴一张纸钱。
有风从山下吹来,绕着长长的石阶一起吹上去,每一根竹竿上的纸钱都被吹动。
四周僧道世人纷繁侧目,脸上神情不一而足,但都异化着几分粉饰不住的震惊之色。
“上清洞玄,晃朗太元,清净法体,满身而坠,三五火车,祛邪破瘴,灵官大将军破秽来谒,吃紧如律令。”
秋石手舞法剑,绕行于堂中,口中诵唱着招魂法咒,内心也在默念。
那把总心头一惊,赶紧解释道:“九鹤道长身上仿佛有剧毒,我有几名兄弟碰到他以后,倒毙当场,还是用竹竿将他挑到岸上,架入马车运来,秋石道长切勿冒然触碰。”
元婆婆把斗笠接在手中,又抛了一回。
火光香气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向下坠落,覆盖在九鹤道长满身高低。
‘师叔,返来一次吧,返来奉告我,你所看到的统统,返来奉告我,任何一点线索’
关洛阳站在人群之间,看着这一幕,心头沉重。
大殿门前,秋笛提着白灯笼站在那边,转头看了一眼灵堂。
若不是心口处的那一个洞穴,这位旷达萧洒的道长,看起来就仿佛只是睡着了普通。
交趾诸多河道,根基都是红河支流,水质浑浊,发红发黄,九鹤道长从水中被捞起,身上也沾了很多污水泥渍,刚才又被阳莲大法师的法力烘干,更显很多处泥沙板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