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多目标达成,心机欣喜了一些,这才想起,“传闻有几位粘杆处的妙手,也不幸折在那两个逆贼手上了?本官这就命令,将他们风景厚葬。”
“不消耗事你们了。”
带路的人只感觉身子蓦地被风一扯,转头看去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两个洋人都已经不见了。
罗汉思忖道:“教头当务之急是将名册送走,那青面鬼既然挑选跟教头同路,想必也要受教头的一些影响。”
将军府的管家只能在门外看着。
与其占着这么个位置,比及乱世临头,不如早些攒够了家底,带一多量护院家眷躲上外洋去。
可迪蒙西摩尔对那幅画的正视,远超越纳兰多的预感。
纳兰多听得微微点头,呷了口茶说道:“你们外务府粘杆处的跟乱党打交道最多,天然对他们充足体味,不过那青面鬼,在三城七乡盘亘数年,做事的手腕跟普通乱党也大有分歧,他既然到了广州,本官唯恐他会对城中富商和一些朝廷命官倒霉。”
等部下退去以后,纳兰多又端起茶盏,喝了一小口。
另有一个坐在椅子上,胸口插了一把匕首,血流如注。
比来纳兰多已经看破了,这大清越来越不承平,乱党的阵容一次比一次大,北洋新军那边恐怕也有些不臣之心,迟早要天下大乱,举目烽烟。
河道、亭台、高墙、屋舍,对浅显人来讲到处都是停滞,反对他们的行动,也反对他们的视野,而对大拳师来讲倒是如履高山,四通八达。
留守的兵士正说话间,那几个去追人的兵士,也都跑返来了。
李铎是纳兰多府上的幕僚,平时下人都叫他一声师爷。
不过纳兰多更明白一个事理,不管是洋人还是大清,明里暗里都有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端方,特别是他这类外人,只靠护院和枪是没用的,还得有背景人脉。
“那就好,那就好。”
保生堂里帮着抓药的学徒,很快战战兢兢的被锁拿过来,指出了马志行的房间。
纳兰多独坐了好久以后,手掌挡在嘴唇火线,哈了口气,一股臭味,反冲到鼻孔里,没了茶水津润以后,略微用力抿了抿嘴,就有血腥味从牙根散开。
纳兰多传闻了夜里的事情以后,内心不安,请罗汉去见面。
屋子里只剩他一人,自言自语的笑道:“几个洋人不玩弄枪炮,还学老墨客看起古画来了,呵,管他呢,总比直接问本官要钱好。”
广州依山傍水,城外是大江,城内也是河道遍及。
“这些乱党一意要到广州来,必定是看中了广州的水运便当,要从这里借道转去外洋,为今之计,只要谨守水路,或许还能有些收成。”
罗汉听出他言下之意,顺水推舟的说道:“广州这边,还是以纳兰大人最为紧急,我立即让那几位拳师与一些粘杆处的人手到将军府上,保护大人的全面。”
将军府的管家赶到,对西摩尔再三包管,必然会把阿谁马志行抓返来,把古画奉上。
保生堂马家,在广州城里是有些名誉的,传闻已经有近百年的汗青,传到马百闻、马志行父子两个手里,更让这份家业添了很多善名。
阿谁兵士被他的喝声吓了一跳,在那双碧绿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更莫名感觉浑身发紧,结结巴巴一会儿,才理顺了舌头。
为此,纳兰多主动的跟很多英国人来往,现在住在府上的阿谁西摩尔,他叔叔就是当年八国联军第一任统帅,背景够硬,比及把此人的要求也满足了,在英国人那边弄起来的干系网,也就差未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