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看起来既可怖又好笑,仿佛这些黑衣人都是纸作的人偶,被白夜一剑戳倒一个,竟无一人能挡住他一回合。
“吴将军,留个活口!”白夜张嘴刚喊,却见最后一人也被吴天德追上从前面砍倒,目睹是不活了。
“格老子的,明显是你们这些蟊贼先动的手,想暗害本官,现在见我和小兄弟短长,便想就此罢休?我呸!”吴天德不屑地啐了口唾沫,嚷嚷道:“我看你们还是快些跪下来叩首,本官看在你们上有八十岁老娘的份上,或者还可从轻落,不然的话,哼哼,我和小兄弟将你们的狗头一个个砍将下来……”
“打扮成魔教中人,在仙霞岭对恒山派设伏。如果失利,到廿十八铺与钟镇等人汇合,再行其事。”
话刚说罢,他便一举手中色空剑,纵步来到一人面前,那人还将来得及反应,只见面前剑光一闪,一颗脑袋便斜挂在肩上,白夜杀了此人后,手持色空剑在黑衣人群中游走,见到一人便是一剑,他剑法快速非常,剑锋又极准,每出一剑便有一人闷声倒地,只是十步之间,场中的黑衣人竟又躺下了大半。
合法白夜在内心又在猜测时,却听上方高坡处遥遥传来一声尖叫,然后是一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这些声音竟都是女子出,白夜还未转头去看,却闻声身前的吴天德口中出一声低呼:“恒山派?”
贰心中一乐,赶快回身朝山坡上看去,只见皎皎月光下,一群剃着秃顶的尼姑站在那边,前面站着的一人,应是最早出尖叫的女子,他昂首细心打量,眼睛不由一亮。
此人手上并无任何兵器,全凭一双肉掌,只见他扑到白夜跟前,一个踏步出拳,拳头如大锤急砸向白夜,倒是抓准白夜脱手后收剑之时,机会拿捏之准,哪怕此时是他仇敌的白夜,心中也是悄悄喝采。
白夜照着纸上念了一遍,倒是更悔怨刚才没能禁止吴天德殛毙最后一名黑衣人,此信上写的应是一次专门针对恒山派的诡计策划,可托中行文谨慎,竟是没留下半点能流暴露教唆者身份的字句。
白夜那张隽秀的脸上带着浅笑,他一身短布青衫,站在一片倒地捂喉的死人中间,倒是说不出的诡异。
此人身上倒无多少东西,只要一袋银两和一封被扯开过的信,白夜将信摊开,倒是眉头一皱,现这个天下的说话与他本来的天下并无分歧,信上只写着短短两句。
无法地一叹,白夜重新背起已经规复洁净的色空剑,然后才低身在刚死不久的黑衣人头领尸身上摸索起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这一剑挥出,竟比白夜之前发挥出的几式快剑还要骇人,如闪电似轰隆,剑至人头唰唰落。
“停止!两位已杀了我这么多兄弟,莫非真想与我等鱼死网破不成?”带头的黑衣人见此局势,心中已生退意,头上玄色罩布下暴露的一对眼睛先是深深看了一眼白夜,当即朝吴天德朗声说道。
“吴将军,”白夜朝不远处返来的吴天德挥了挥手,那虬髯军官正一脸凝重地走返来,白夜瞧得细心,现被吴天德撤除的几人,头上已被摘去了遮脸的罩布,顿时了然,心知吴天德果然认得这些人,不然见了这些人的真脸孔,脸上不会如此作态。
短短的时候里,这三十余名黑衣人竟已折损了一半,剩下的黑衣人固然仍手握动手上的兵器,可眼中已无半点斗志,脸上的汗不竭往下贱,有几人嘴里牙齿格格地打着战,竟是被白夜的两剑吓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