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衡山派妙手又叹了口气,续道:“天门道兄伤了师弟,定逸师太失了门徒,心中焦急,行事未免有些打动,那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的,对不对?恰好我们这些人,又是谁都未见过令狐冲的模样。以是瞥见陈胜兄弟你和田伯光在一起,就误觉得你就是令狐冲。唉~现在那淫贼逃脱了。却不晓得令狐冲与仪琳两位师侄,现在究竟在那里呢。”
陈胜冷冷道:“你们没来之前,这里起码有上百号人。个个都和田伯光一起坐在这屋子里。那么按师太妳的说法,这上百号人都不是好东西了?那妳干吗不去把这上百号人十足都杀掉了事?”
恒山泰山两大妙手,诚如陈胜所言,都是一派长辈了。武林中后辈弟子见到他们,常常战战兢兢,汗不敢出。唯有毕恭毕敬恭聆听经验的份,那里好敢多说半句不入耳的话?天长日久,自但是然便养成了他们这么一副自高高傲的脾气。不分青红皂白就妄定别人罪恶这类事,对他们来讲,实在属于小意义了。
衡山泰山两派弟子在倡寮里到处搜索,只要恒山弟子最为难堪。她们清一色满是削发女尼,而这里又是烟花之地。众恒山弟子单单出去大堂,倒还题目不大。但若跑到前面那些女人们的房间里去,瞥见了客人和女人们正在一起啪啪啪的模样,众女尼还能做人么?
有机遇,天然立即就会抽芽发展。故此,他们才会毫不踌躇就信赖,令狐冲确切是和田伯光同流合污吧?
泰山衡山恒山三位妙手,连同他们的弟子,顷刻间齐齐面上变色。只不过并非气愤,而是暗自感觉奇特。世人平时口口声声,都说“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相互互称师兄师弟,师叔师伯。相互干系比其他各家各派的弟子,都要靠近很多。仪琳是恒山派弟子,世人晓得她和田伯光在一起的时候,立即就认定她是受害者了。但为甚么传闻令狐冲也在一起,就立即认定他是和田伯光同流合污呢?
陈胜微微一哂,道:“你们觉得令狐冲是和田伯光同流合污,挟持了仪琳小师太?呵呵,难怪刚才这几位泰山派的牛鼻子,一见陈某就大呼甚么淫贼,恨不得将陈某杀之而后快了。不过据陈某所知,令狐冲是华山派君子剑的门徒吧?君子教出来的门徒,又怎会是甚么淫贼?还是说……你们都感觉君子剑实在只是位伪君子,以是伪君子的门徒,做淫贼也理所当然?”
唯恐陈胜再多说甚么让人下不来台的话,刘正风从速打圆场,道:“陈胜兄弟,天门道长和定逸师太常日实在并非如此莽撞之人,本日实在是事出有因。唉~实在也怪不得他们的。若然刘某的门徒或师兄弟产生了这类事情,刘某心急之下,定然也会忍不住要做傻事了。”
本日事情,亦复如此。假定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赶上的不是陈胜,又或者陈胜本领稍差几分,那么毫无疑问,便是个“阴世新添枉死鬼,阳间不见少年郎”的成果了。武林当中,又有谁会为陈胜这等冷静无闻之辈,而去获咎泰山派和恒山派?纵使他们本身门中有人以此相见怪,也不太高高举起,悄悄放下,做个模样罢了。受害者的父母家人,又能找谁去申明这不白之冤?
不过现在,余沧海已经被陈胜杀掉了。那么他天然不成能再被曲非烟戏弄。别的,曲洋先放走仪琳,然后又让孙女把仪琳带归去群玉院替令狐冲疗伤,也未免有些多余。除非他是成心借仪琳之口,替令狐冲刷雪怀疑,这才说得通。不过曲洋身为魔教长老,却又何必在乎一名华山弟子是否身负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