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茂才懵在那边。
两小我站住了,对望了一眼。郑泌昌恭敬的唤道:“陈大人!”
郑泌昌:“牵涉的人是不是不宜太多……”
难堪的沉默。两人不得方法了,郑泌昌向何茂才使了个眼色。
“杨公公,出来吧。”
谭克指了指郑泌昌和何茂才:“把他们两给我押下去!”
郑泌昌声音很低:“是。”
“你是说,毁堤淹田的事是小阁老叫你干的!”谭克一下子来了兴趣。
郑、何二人出去时,谭克大大咧咧坐在大案前的椅子上。
杨金水一脸绝望,“陈大人!陈大人啊!”
“你们筹算如何做?”
谭克笑眯眯的回:“坐吧,二位大人。”
陈克跟没听到一样,喝了口桌上的茶,茶有些凉了,不过他不在乎。
“是。”锦衣卫们应着,一下就把呆若木鸡的郑、何二人擒住。
“走,去公公府上!”谭克一扬马鞭,叮咛道。
郑泌昌:“陈大人晓得,河道羁系李玄是宫里的人,要治他得杨公公说话,还得上报司礼监的吕公公。下官看,不如就调他去个净水衙门算了。”
郑泌昌和何茂才都变了神采,相互望着,晓得这是逼他们摊牌了。
郑泌昌:“陈大人,你看?这一百万两银子,是甚么时候……”
杨金水身子直颤栗,一百万两,杀了他也拿不出。
“陈克!你王八蛋!竟然敢骗我!”
谭克:“改稻为桑和要毁九个县的堤堰有甚么干系?推行国策和制造水患又有甚么干系?”
谭克笑了下,这两小我成心机,黑锅都推给文官们,寺人反而不敢获咎。
郑泌昌不得不说话了:“传闻马宁远等贼子已经被大人抓住,大人真是料事如神!措置有方!”
谭克也不再理睬他们,他站了起来,喊了一声:“来人!”
杨金水难堪的对谭克笑了笑,“陈大人。”
谭克笑的很高兴,不是为那一百万两银子,而是他见证了甚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谭克俄然想去看看藏在大堂前面的杨金水,河道衙门是他的人,杨公公的神采必然很出色。
“锦衣卫插手了,有放弃的事理?”谭克这时不笑了,目光盯向郑泌昌和何茂才。
“甚么价?”谭克问。
郑泌昌:“陈大人,还请行个便利,下官必有回报!”
郑泌昌松了口气:“那就好……”
“一百万两,陈大人,只要您接管这个解释,那下官就奉上一百万两。”郑泌昌又紧接着说。
阁房里,马宁远听到这话,双眼顿时就红了。
二人被押下去,骂声隔着老远都能闻声。
从大堂前面转出来十几号带着刀的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