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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破舌尖将血喷在灯盏上，火光中闪现黄灰二仙的残影。白家刺青俄然暴长尖刺，扎入祭坛裂缝——地下竟埋着口槐木棺材，棺内铺满黄皮子的褪毛与灰仙的断爪！
"主子...刺猬刺..."黄皮子的金瞳只剩微小萤火。我折断右臂的刺青尖刺，疼痛化作黑烟腐蚀铁链。血池俄然沸腾，灰老三的灵体展开鼠目："棺底...有往生录..."
黄皮子的残魂俄然跃起，叼走我左手的翡翠瞳："主子，借灰家的地脉一用！"它金瞳爆射精光，与灰老三的烟袋锅残片产生共鸣。空中裂开蛛网状的裂缝，无数鼠尸托着口青铜巨鼎破土而出。
晨光中，我站在重生的老宅前。黄皮子蹲在左肩梳理金毛，灰老三的烟袋锅在右手指间明灭，而心口模糊作痛——那边埋着半枚白家逆生咒，正在吞噬重生的血肉。
祠堂俄然崩塌，我背着黄灰二仙的残躯浮出水面。常三姑用蛇蜕裹住我们，鳞片刮擦声里带着罕见的烦躁："快走！胡三太奶借了你的七星命格，现在正在老宅还阳！"
"拿你的眸子子换。"摆渡人黑袍下伸出白骨手，指尖沾着王铁柱他娘的脑浆。我剜出右眼的翡翠瞳，换回两盏魂灯。灯芯燃起的刹时，饮马河底传来万鼠哭嚎，十八具青铜鼠像破冰而出，将骨舟撞成碎片。
常三姑的蛇头杖引落天雷，劈开河面旋涡。我抱着魂灯跃入冰窟，水下竟有座倒悬的祠堂。黄皮子的残魂被铁链锁在梁上，灰老三的灵体泡在血池里，周身钉满刻着白家咒文的棺材钉。
常三姑的蛇蜕裹住剑锋："东南，斩因果！"剑落刹时，统统祖坟同时炸开，先祖的怨魂化作锁链缠住胡三太奶。黄灰二仙的契印亮如骄阳，将我推入妖狐灵台。
我跃入鼎中，任由黄灰二仙的残魂啃食血肉。剧痛中五脏六腑开端异变，心脏长出黄毛，脊椎凸起鼠刺。当胡三太奶的狐火覆盖巨鼎时，鼎内俄然伸出覆盖灰毛的利爪，扯开了她的护体妖雾。
"黄家第七十二代掌门黄九川！灰家第七十三代掌堂灰青云！"两道惊雷般的吼声震碎血月，重生后的黄皮子浑身金毛倒竖，灰老三的鼠须燃着幽蓝鬼火。我的双臂别离闪现完整的仙家契印，天灵盖却裂开道裂缝——内里伸直着个白刺猬的虚影。
胡三太奶的狐尾扫平半个山头："借尸还魂的把戏也敢......"话未说完，黄皮子的铜铃已套住她三条尾巴，灰老三的烟袋锅敲出万点鬼火。我拔出脊椎化作的鼠骨剑，剑身映出三百年前的画面——胡三太奶的真身竟是默氏祖奶奶所化的妖狐！
"主子..."虚空中传来黄皮子的感喟，我脖颈后的七星锁魂印俄然发烫。左眼浮泛处涌出黑血，在掌心凝成半枚残破的契印。白家药堂的废墟下升起白玉祭坛，坛上摆着七盏逆流的青铜灯，灯油竟是灰老三烟袋锅里残存的烟灰。
"白家认主的端方，活人走阴桥。"常三姑的蛇蜕不知何时缠上脚踝，"把棺材推动饮马河，让摆渡人收了三魂作船资。"
倒悬祠堂的棺椁里铺着人皮书卷，记录着白家百年秘辛——我娘亲竟是白家上代掌堂与默氏通婚所生！册页间夹着张泛黄的接生符，后背是灰老三的爪印与黄皮子的尾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