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名白无咎。"我咬破舌尖将血喷在祭坛,血珠凝成判官笔,"本日赐名白无疾,永镇饮马河底。"笔锋落下时,残魂收回撕心裂肺的惨叫,化作青烟钻进玉杵。
"请契主赐名。"老妪的瞳孔变成刺猬的乌黑色。祭坛上的残魂俄然暴起,却被我胸前的血符定在半空。翡翠瞳的碎片在右眼窝里发烫,映出这缕残魂深处藏着的本相——当年娘亲难产时,是白家掌堂将我的半缕灵魂炼成了药引!
三百白仙同时炸成血雾,毒血在空中结成遮天蔽日的刺猬法相。我踏着法相跃上青玉棺,棺中女子脖颈的青蛇俄然开口:"你觉得五仙印是这么用的?"
饮马河水俄然倒流,暴露河床上的青铜祭台。我踏着白仙们的脊梁走上祭台,灰老三的烟袋锅扑灭幽冥火,照见台面刻满的换命左券——每道血印都对应着默氏族人的短命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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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垢的尖刺俄然暴长,我却先一步捏碎它的天灵盖。新晋掌堂的哀嚎中,我扯出它灵台处的本命刺,蘸着脑浆在虚空画符:"白仙契成,万毒听令!"
"还不敷?"我抠出右眼残存的翡翠碎片扔进酒碗。碎片熔化的刹时,祖宅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龙吟,青玉棺破空而至,棺中女子的蛇瞳与我四目相对。
脊椎里的怨魂在这一刻突破监禁,我的皮肉如碎布般剥落,暴露体内占有的三仙法相——黄皮子衔着灰仙尾,灰仙啃噬白仙刺,白仙的尖牙正刺入我的心脏。
白无垢俄然跃上肩头,尖刺扎入脖颈:"契主,该饮认主酒了。"常三姑捧来骷髅碗,碗中酒液浮着七颗跳动的心脏。我抬头饮尽时,脊椎里的怨魂俄然暴动,在皮下凸起无数张人脸。
老妪俄然扯开衣衿,暴露爬满药疮的胸膛。三百白仙齐声诵咒,每小我的心口都钻出带刺的肉芽,在空中交叉成赤色祭坛。我怀中的刺猬匣狠恶震惊,白家掌堂的残魂被肉芽拽出,在祭坛上拼集出完整人形。
"柳如晦,你终究醒了。"常三姑的蛇蜕寸寸断裂。棺中女子抬手间风云变色,饮马河水凝成万条青蛇:"小师弟,你身上有师姐的味道。"
黄皮子的残魂在识海燃烧:"主子,用那招!"我撕下左臂刺青拍在棺面,血肉中的三仙法相竟与青蛇融为一体。柳如晦终究变色:"你竟敢......"
饮马河俄然干枯,河床裂开万丈深渊。我抱着青玉棺坠入暗中,闻声最后的声音是常三姑的感喟:"师姐,当年你偷走的龙胎,该还了......"
刺心血符在胸腔亮如白天,我赤脚踏过饮马河,每一步都在水面烙下燃烧的符咒。河底倒悬塔的残骸浮出水面,三百白家仙披麻带孝跪在废墟上,为首的灰衣老妪双手托着鎏金刺猬匣,匣中白家掌堂的残魂收回幼鼠般的哀鸣。
"白家世七十六代弟子,拜见契主。"老妪的嗓音像是砂纸磨过棺材板。她脖颈后的刺猬刺青俄然脱落,化作活物跃入河中,再浮起时已叼着根缠绕脐带的玉杵——恰是我出世时被剪断的脐带炼化的法器。
白仙们俄然开端呕吐,每人都呕出只白玉刺猬。三百刺猬爬满祭坛,将白无疾的残魂分食殆尽。老妪的天灵盖裂开,爬出只通体乌黑的刺猬幼崽,它眉心闪现我的生辰八字:"白门新掌堂白无垢,拜见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