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我甩出褪鳞刀插入岩壁。刀锋在石缝间划出串火星，照亮下方万丈深渊中浮动的青铜巨门。门缝排泄黏稠的黑雾，雾中探出只生满复眼的巨爪，每根指节都缠着写满生辰的锁链。
青铜门传来震耳欲聋的撞击声，门环上的贪吃纹展开猩红独眼。灰仙烟袋炸成青雾，雾中闪现娘亲的残影："东南，用匣中物！"我猛地想起青玉匣里的三百片褪鳞，扬手撒向深渊。
地窖第三块青砖自行移开，暴露深不见底的竖井。灰仙烟袋燃起的青光照见井壁刻满人面蛇身的图腾，每隔七尺就嵌着盏人鱼膏灯。灵儿腕间蛇纹俄然出现青光，褪鳞刀主动出鞘钉入井壁——那边鲜明镶着块青铜镜，镜中映出我长出狐耳的侧脸。
她取出血淋淋的龙胎心掷向阵眼，心脏遇青火炸成金粉。青铜门收回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门内伸出只缠满锁链的巨手——掌心鲜明长着柳如晦的面庞！
青玉匣在寅时俄然排泄血珠，沿着匣面龙纹滴落在五仙盟约碑上。我盯着碑文"三界门开日"几个鎏金篆字，指尖的褪鳞刀俄然暴长三寸——刀柄龙鳞映出饮马河底异象：三百具水尸帮手挽手结成八卦阵，阵眼处浮着具青铜棺椁，棺面贪吃纹里嵌着娘亲的狐尾簪。
深渊俄然开端崩塌，青铜门内传来不甘的吼怒。我拽着昏倒的灵儿向上爬升时，瞥见门缝中闪过初代萨满的身影——贰心口插着柄褪鳞刀，刀穗上系着与我不异的长命锁。
灵儿俄然捂住心口，龙胎心的位置凸起个肉瘤："它在叫我......"她七窍排泄黑血，后颈鬼面纹裂开，钻出条生有龙角的尸虫。我并指划开掌心，用狐血在她额头画下封魂咒，却见咒文刹时被黑雾腐蚀。
"好徒儿，这份大礼够分量！"巨手抓向我的刹时，五仙盟约碑俄然破空而至。碑文"涅盘"二字化作金索缠住巨手，娘亲的狐尾簪从碑顶射出，钉入柳如晦的眉心。
晨光染红井口时，我们跌回地窖。青玉匣中的褪鳞尽数化为灰烬，五仙盟约碑斜插在院中，碑面新添道裂纹。灵儿心口的血洞正在愈合，重生出的皮肤上闪现鎏金密文："三界门开，五仙归位。"
女尸的玉带扣俄然炸裂，七枚鎏金钉带着腐肉射来。我扯过灵儿旋身遁藏，鎏金钉嵌入井壁的顷刻，整口竖井俄然倾斜成滑道。我们坠向深渊时，青铜镜面顺次亮起，映出三百年前初代萨满封印三界门的场景——那裂缝的位置，恰是南曦斋地窖！
褪鳞遇黑雾自燃，青火烧出个庞大的逆五仙阵。门缝中俄然伸出数百条生满口器的触须，每根触须都卷着具腐臭的仙家尸骨。灵儿俄然摆脱我的度量，褪鳞刀劈开本身的胸膛："师父，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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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角铜铃俄然齐声炸裂，碎玉凝成张血字拜帖飘落："七月十五，中元祭礼，恭迎契主镇幽冥。"
"坎位三步，有东西。"灵儿话音未落，井底俄然涌上腥臭的阴风。三百只碧玉蝙蝠撞碎人鱼灯，每只蝠翼都长着婴儿面孔。我甩出九道狐火符，火光中惊见蝠群托着具金缕玉衣——恰是王家祖坟那具吞了柳仙褪鳞丹的女尸！
"师父，槐树着花了。"灵儿指着南曦斋方向。老槐树的枯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