铡刀劈在水晶骷髅上的顷刻，翡翠鼠瞳看到二十年前的本相：娘亲为救早夭的mm，夜盗白家药库，却被炼成镇宅药引。骷髅眉心俄然展开第三只眼，喷出的毒雾里闪现娘亲的残魂。
药鼎俄然炸开，绿色液体化作毒蛇扑来。黄皮子残魂催动灰家令旗，鼠群从地缝涌出吞噬毒蛇。白老仙后背的婴儿收回哭泣，屋檐灯笼回声碎裂，掉出七具缠着脐带的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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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你早不是白家掌堂！"我催动双瞳，玉刺猬回声碎裂。白老仙后背的尸婴咒俄然反噬，肉瘤里的婴儿爬出，啃食起她的内脏。
"白家认首要过刺心局。"白老仙的指甲暴长三寸，"你能救活这七个死胎，白家任你调派。"
"我要三滴白仙心头血。"我亮出双刃铡刀上的十二生肖浮雕，"作为互换，我奉告你如何解背上的尸婴咒。"
"主子，兑位三寸！"黄皮子残魂扑灭灵识。我翻身躲过毒蛟扑咬，铡刀刺上天砖裂缝，挑出根血淋淋的脐带——恰是连接尸婴咒的本命线！
"尸婴咒要用嫡亲骨肉来养。"我挥刀斩断影子的金针，"你背上阿谁，是1998年难产死的接生婆孙女吧？"
香炉炸开的刹时，我抓住炉中那节婴孩指骨——恰是本身出世时被剪断的脐带！血介入骨触发禁制，白家掌堂的金针俄然调头，将他钉在寒玉壁上。
"以亲缘为咒，你够狠。"白家掌堂化作刺猬真身，"但白家认主需心甘甘心，你......"
黄皮子残魂燃尽最后灵力，化作金钟罩住我："主子，乾位香炉！"
右眼的翡翠瞳俄然刺痛，视野里闪现当年场景：娘亲挺着孕肚跪在药堂前，白老仙往她嘴里灌着冒泡的黑汤。汤碗倒影中，有只白刺猬正在啃食胎盘。
药堂天井中心摆着口青铜药鼎，鼎内沸腾的绿色液体中浮沉着婴儿头颅。白老仙的真身坐在鼎边磨刀，她脊椎弯折的弧度更大了，后背隆起的肉瘤里仿佛有甚么在爬动。
干尸俄然收缩成青皮怪物，脐带如同钢鞭抽来。我左眼看到它们心口连着金线，另一端攥在白老仙手中。双刃铡刀斩断金线的刹时，药柜里飞出数百个瓷瓶，各色药粉在空中凝成毒蛟。
白家药堂的屋檐下挂着七盏人皮灯笼，烛火在翡翠鼠瞳里映出百鬼夜行的幻影。我攥着常三姑给的蛇蜕药囊，掌心排泄黑血染红了门环。门缝里溢出的甜腻药香俄然变成尸臭，屋檐下的灯笼齐声尖笑。
寒玉祭坛轰然炸裂，白家掌堂收回凄厉长啸。翡翠双瞳瞥见他灵台处亮起血契符文，三百白家仙同时呕出本命精血。当血雾固结成契书时，我右臂闪现刺猬刺青，左眼却流下道血泪。
药堂地动山摇间，真正的白家掌堂从寒玉祭坛复苏。那是个浑身乌黑的男童，指尖缠绕着因果线："默东南，你娘欠的债该还了。"他抬手招来漫天金针，每根针都刻着默氏族人的名字。
我取出常三姑给的蛇蜕药囊，内里是灰老三临终前吐出的内丹。刺猬真身俄然颤抖："你竟敢......"
磨刀声戛但是止。白老仙的后背肉瘤俄然裂开，暴露张青紫色的婴儿脸："你娘怀你时喝过我的安胎药，现在倒学会还价还价了？"她袖中飞出九根金针，钉在我影子的关键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