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梦渊的敲山震虎之计起了点感化,范雎非常诚恳了一阵子,梦渊闲来无事,便向白起就教兵法和排兵布阵之道。梦渊一样熟读兵法,但他却并没有真正地率领过雄师,以是让他出出鬼点子是绰绰不足,让他领兵作战,战而胜之,却实在是有些能人所难,这一点上他就不如项少龙了,毕竟人家是真正的特种兵出身,体系地学过军学,而不像他那样是一个半宅系生物。
“嗯,老哥还在病中,就持续病下去好了,别的,此事严峻,在我等完成第一部分前,万不成奉告别人。”梦渊想了想道:“司马,你刚才提到,范雎明天上朝,可有何动静?”
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消,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料。此兵家之胜,不成先传也。
司马梗思考了一下道:“我们长平之战杀敌四十余万,天下震惊,赵人更是民气惶惑,全部赵都城被惊骇所覆盖,是以我军虽怠倦,却可趁此良机,不战而下邯郸,以灭赵国,这几个月来,我军固然有所规复,但对赵国而言,更是给了他们喘气之机,现在,赵人深恶我军,可谓举国皆兵,又有坚城邯郸可守,我军要想再攻赵国,恐怕会丧失很大。”
白起道:“不瞒你说,我也困扰了好久,直到听阿梦说了一句话,我才恍然大悟。那句话就是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无。”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成不察也。
白起与司马梗齐声笑道:“本来就是如此。”
便如梦渊所猜的那样,范雎借口秦赵和谈,把平原君聘请了过来,在朝会上摆出了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势,要赵国向秦国上贡,并要求交出范雎畴昔在赵国时的仇敌魏升。平原君咬了咬牙,同意割让两城,作为保持秦国与赵国停战的代价,并让使者回赵国,去杀死魏升,将他的首级送来。然后,平原君被囚禁在了咸阳当中。
司马梗一听便来了兴趣:“如何?”
“咦,先生真怪杰也。”司马梗惊呼道。
战神之名,名不虚传。玩了几个月,梦渊竟是一盘都没有赛过,这还是在每一局后,白起指导了他的不敷以后。这是因为梦渊的布局毕竟有迹可循,而白起的布局,却有如天马行空普通,常常陷梦渊于死地而不自知,不但如此,白起在调兵合围上的功力别有一功,即便在某一地区吃了点小亏,也总能在全部棋局上扳返来,而一旦占了上风,就是步步紧逼,攻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守如铜墙铁壁,水泼不进。
“平原君,他当然不会是来下战书的。”梦渊坏笑道,“以我看来,能够是某个贪婪的小人,以和谈,弥补两国干系为由,把人家请了来,想要欺诈一番吧。”
白起点头道:“阿梦说得对,邯郸撤兵,并非仅仅是范雎一人的主张,不过我等为大秦之将,不得违背罢了。”
“真的么,我只是猜的罢了。”梦渊有些苦笑不得隧道。
司马梗心中一动道:“教员,你是说,我晓得了,但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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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梗咬牙道:“范雎老贼不除,我等心中实在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