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泰官道:“我岳父是名震江湖的鱼壳大王,现在就住在田横岛上。”
白泰官好不惊诧,本来有道是清官难理家务事,这漂亮少年动问他们家里纷争,有些分歧道理,但这一开口却问的是他门中之事,清楚是对公主一脉熟谙之极,与他有深厚的渊源,这让他不由得慎重起来了。吕四娘问的那条戒律,是“名扬今后,戒之在傲。”他闯荡江南多年,与公主的其他六名弟子并称江南七侠,鼎鼎驰名,加上他生性风骚俶傥,放浪形骸,很有一副傲气。现在被吕四娘一问,方才认识到,他本是生性豁达之人,便正容说道:“中间指教得是,白泰官确切有些狂傲了,但不知中间高姓大名?”
吕四娘向鱼壳告别,白泰官道:“我另有事向吕兄就教,陪你一起走。”唐晓澜也跟着告别,鱼壳向三人拱手道:“如此我等明晚再相见。”便不再多说甚么了。
梦渊听了笑道:“你做的不错,不过也不能说鱼壳错了,尽管放下心来,此事我自有事理。”
今后,白泰官对鱼娘魂牵梦萦,不能自已,又想鱼壳虽出身不端,但如若改邪规正,对规复大汉江山,乃是大有助力。以是白泰官单骑拜山,向鱼壳求娶他的女儿。鱼壳不想他如此胆小磊落,两人打了一场,不分胜负,就此交友,订下了这门婚事。
“甚么,你当我是采花贼?荒唐。”白泰官一楞,旋即笑着一指阿谁渔家少女道:“你问她,她是我未婚老婆。”
但吕四娘和白泰官玩的这一手,看似给了他一个台阶来下,本色上倒是一步逼宫的高超棋子,贰内心扭捏不定,想要待价而沽,这嘴里是千万不能说出来的。
白泰官道:“本来是天山剑法,难怪如此凌厉,如果再过得几年,白某身上恐怕真的要多几个洞穴了。”说罢拍着唐晓澜肩头,哈哈大笑。
吕四娘笑道:“不敢,我姓吕,名双双。”
白泰官叹了一声道:“长辈情孽牵缠,让前辈见笑了。”
那持剑少年插言道:“这里的采花案不是你干的?”
“不必多礼。”梦渊止住两人施礼道:“白师侄,对鱼壳的环境,我猜到了几分,但不知究竟,你来讲说与鱼壳交友的环境。”
白泰官心中大喜,便要相认,却听得耳边有人道:“先不要相认,你师妹自有事理。”当即只是点了点头,暴露几分茫然的模样。一边的持剑少年亦是喜上眉梢,想开口号召,却被吕四娘一个眼色止住。
三人上得岸来,觅地坐下,,白泰官便出声问道:“方才是哪位高人指导鄙人,可容我劈面谢过。”
“白泰官见过梦师伯。”
吕四娘道:“父老相召,岂敢不从,但不知老丈仙居那边?”
梦渊听得连连点头,对白泰官的做法赞成有加。
白泰官听他说得轻松,想要问些甚么,吕四娘笑道:“白师兄体贴则乱,既有寄父之言,定可让白师兄如愿。”
“老丈莫慌。”吕四娘缓慢地平静了下来,踏上半步,带鞘长剑微微扬起,倒是参与在了两人之间,这一步看似平常,却足可当得高超二字,就是这个行动,直接对两人构成了气势上的压迫,任何一方若要妄动,便必必要顾及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