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仰天大笑:“大道至简至易,数起于一而终究九。散手八扑虽可窜改无穷,归根究底仍不出八种精义,不然不会被道兄名之为八扑。我宋缺若不能令道兄不敢重覆,胜负不说也罢。但是若道兄不得不八诀齐施,到第九刀天然胜负清楚,道兄仍以为这是场曲解吗?”
宋缺身形如龙卷般急旋,化去宁道奇无坚不摧的指气。宁道奇一个翻滚,回到原处,两手横放,指尖集合,形如向地鸟啄,油然面对宋缺往他遥指的刀锋,重成对峙之局。
宁道奇哑然发笑道:“究竟上我是用了点机心,但愿宋兄有这番说话。那道奇若能挡过宋兄九刀,宋兄可否今后清闲安闲,你我两人均不再管后生小辈们的事呢?”
俄然间两端小鸟儿多出个玩伴,就是宋缺天下无双的天刀。
人的行动能大抵保持某一速率,已非常可贵。要知任何行动,是由无数行动串连而成,行动与行动间怎都有点快慢轻重之分,而构成宋缺抬手扬刀的连续串行动,每一个行动均像前一个行动的重覆铸模,本身已是令人难以信赖的古迹。
“噗!”
宁道奇哈哈笑道:“好一个宋缺!”
宋缺虽欠此来回天极地终之能,但纵跃于枝丫之间,踏波于江海之上,亦感自在安闲任我纵横之乐,道兄又觉得否?”
如此奇招,世人都没法设想想,但却感到恰是对付宋缺无懈可击的刀法独一的拯救招数。
天刀没带起任何破风声,不觉半点刀气,但是在广场白石雕栏外的李钦,却清楚掌控到宋缺的刀笼天罩地,宁道奇除硬拼一途外,再无另一挑选。
宋缺欣然道:“难瞒道兄法眼,宋缺亦终见地到道兄名慑天下的散手八扑,其精要在乎一个‘虚’字,虚能活力,故此虚无穷,清净致虚,则此虚为实,真假之间,态虽百殊,不过天然之道,玄之又玄,无大无小!”
刀道至此,已达鬼神莫测的层次。
宋缺仰天笑道:“当然依足道兄之言,看刀!”
宋缺主攻,宁道奇主守,谁都不能占对方少量上风。
漫天的刀光高耸的散去,世人清楚的看到此时宋缺左手疾拍宁道奇头顶天灵穴,而宁道奇两手从侧疾刺归中,两手中指同时点中宋缺掌心。
宁道奇风采翩翩,五缕长须随风轻拂,峨冠博带,身披锦袍,隐带与世无争的天真眼神,正一眨不眨瞧着宋缺,直视周遭统统为虚无。这一刻他的眼中只要本身和宋缺两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