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山现在固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犹安闲不断的汩汩流血,描述狼狈肮脏,但是一身的凶戾蛮横之气倒是不减反增,站定以后见白起将来追击,便独自从怀中逃出了一瓶金创药膏,往双臂和身上的伤处涂抹起来。
此时,赵钱孙听到这黑衣大汉的仰天长啸,心中蓦地就是一惊,那些幽远尘封不肯回想的影象,仿佛一下就被这熟谙的凄厉悲惨却又杀机昂然的啸声大开了一道缺口。
萧远山现在只想着如何将这笔心血深仇,报得痛快、报得绝户,不但要将当年伏击他们一家三口的仇敌全数杀死索命,还要让他们死之前身败名裂为天下人所嘲笑,如此这般方才气出了这口他哑忍压抑了三十余年的一口恶气。
现在见地了这‘剑魔’可怖可畏的剑法武功,萧远山便已深深明白,任何一点的忽视讹夺,在面对‘剑魔’的时候都能够成为致命的隐患,以是他也顾不得甚么面子浮名之类的东西,不肯华侈一点时候来回气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