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群僧,各路豪杰,听到‘剑魔-叶孤城’此言,均是聚精会神的望向场中,唯恐错过了哪怕一个刹时,只见得‘剑魔’话音方落,镇守西、北两座擂台的两位‘使魔’,蓦地间翻开了头顶所带的斗笠,远远的跑了开去,暴露了始终埋没在斗笠之下的庐山真脸孔。
笑声当中更异化着薄弱刚猛的精纯内家真力,犹若无数疾风迅雷相互荡漾不休,远远的传了开去,声震群山反响‘隆隆’不止,令得群雄均是心下一凛,栗栗生畏。
镇守北首擂台之人,亦是一名老者,不过这位老者身量极高,却非常肥胖,边幅儒雅,眉清目秀,两条洁白寿眉微垂,更衬得此老萧洒超脱,仿佛神仙中人。
“哈哈哈哈……”
并且这萧远山所言之事,若合符节,丝丝入扣,将这三十几年来,少林寺当中产生的大小事情,说得大小无遗,毫无疏漏之处,较着不是临时编造的谎话,必然是自家切身经历,亲眼所见之事。
“萧老施主、慕容老施主,多年不见,老衲对于二位亦是时候铭记于心,不敢或忘,现在得见不堪感慨,想不到二位都遭了‘剑魔’的毒手……”
“三十年前雁门关一战,未能取了你的狗命,实为萧某平生憾事,玄慈狗贼,可还认得你家爷爷――萧远山!”
慕容博则是洒然一笑,笑呵呵的说道:
群雄只见玄生大师正自夸夸其谈,忽而被‘剑魔’扫了一眼以后,当即就面色骤变,杜口不言,瞑目调息。
萧远山恭声应是,而后便将玄慈与叶二娘是如安在紫云洞当中幽会私通,又如何找来乔婆婆为叶二娘接生。厥后他萧远山又是如何从叶二娘手中将这个孩子抢了过来,扔在了少林寺的菜园当中……
现在见得此二人俄然现身喝问,玄慈亦是不敢怠慢,双手合十一礼,缓缓说道:
嘴里冷哼了一声,白起道:“玄生大师不必焦心,叶某天然会给诸位一个公道的解释。萧远山,将你隐伏于少林寺这三十年来,所见得的这位玄慈方丈的所作所为,与天下群雄分辩分辩罢!”
群雄听得这萧远山固然哈哈大笑,但是笑声当中却殊无欢愉之意,唯有满腔难泄的怨毒,仇恨,令人一听之下,便感到不寒而栗!
玄生嘿嘿嘲笑,调侃道:“慕容先生之前亦是一方豪杰,想不到现在不但助纣为虐,做人家的虎伥喽啰,反而不觉得耻,却说是一件乐事,当真是无耻之尤,莫非这就是‘剑魔’你所说的真凭实据么?倒叫贫僧眼界大开……”
契丹豪杰萧远山,慕容世家上代家主慕容博,杏子林一战以后,这两人的大名亦是广为人知,传遍大江南北。
各地群雄想到此处,均是心中凛然一栗,同时大家均是暗自盘算主张,一会儿不管‘剑魔’与少林寺如何狗咬狗,自家但只做个看客,作壁上观,两不相帮!
那两个‘使魔’均是仰天长笑,一个豪放雄浑,一个儒雅清隽,一如虎啸山林,一若凤鸣昆岗。
此时场中若说见到萧远山与慕容博的庐山真脸孔以后,那个的心中最为惶惊骇奇,必然无过于玄慈本人了!
萧远山与慕容博这两人,一个杀得玄慈险死还生,狼狈不堪;一个巧舌戏弄,骗得玄慈英名尽丧,俱都是玄慈一声当中的梦魇魔头,不由得玄慈不刻骨铭心,无一刻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