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哥,往这边走,快来啊。”
韦小宝见势不妙,脚底抹油,缓慢地向后堂跑去。
海公公不但没有涓滴停顿,去势却更加迅急了三分,眨眼间来到齐放面前,枯瘦的手掌如鹰爪般向齐放当头抓下。
“且慢,中间是甚么人?”齐放警戒地问道。
齐放道:“鄙人齐放,‘百花齐放’的齐放。”
韦小宝也从一张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学着茅十八的模样道:“另有我,小宝也多谢兄台的拯救之恩,我跟茅兄一样,甚么汤甚么火的,再所不辞。只是小宝的本领差的很,怕是帮不上兄台的大忙,有甚么事兄台还是找茅大哥吧。”
说话间,齐放胸前的掌印已经散去,炽热的内力也已化成一道道纤细的暖流散入他的奇经八脉中,运转一周后汇入丹田,变成了他的内力。
海大富趁机抽身而退,闪电般地来到门口,双手扶着桌子不住地咳嗽,腰背弯得更深。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两人二话不说地冲进后堂,就看到韦小宝站在后院的小门处冲两人招手:“茅兄,齐兄,这边来。”
话音刚落,海大富又向齐放攻来,此次齐放倒是不闪不避,只是一手护头一手护底地挡住了两处关键,任由海大富的拳掌落在他的身上,以金钟罩硬扛他的进犯。
“滚蛋。”
韦小宝钻进巷子里倒是像回了家一样,矫捷地扭来扭去,速率竟然一点都不比齐放慢。
茅十八这一走,当即引走了一半追兵,不过另有一半追兵跟在他们身后。
“他奶奶的,真是怪了,明天街上如何有这么多的清兵。”茅十八一边跑一边怒骂道。
看来这小子在‘逃命’这一项上确切有出色不凡的天赋。
未几时,两人到了巷尾,呈现在两人面前的倒是一堵墙。
海大富似是早有所料,伸手抓住身边的小寺人,头也没回地向后掷去。
对如许的人,齐放确切看不上眼。
想到这里,齐放内心蓦地闪过一道杀机:“如果韦小宝这时候死了,不晓得今后的事情会生长成甚么样?”
齐放快速向前蹿出半步,一招弓步炮拳,左手搁开海公公的鹰爪,右手握拳向他的胸口轰去。
海公公敏捷变招,使出一套不着名的拳法与齐放近身打斗。
说实话,这一支小兵还不被他放在眼里,乃至连茅十八也能将他们杀的人仰马翻。一支清兵小队不敷为虑,就怕万一被他们缠住,到时清兵越来越多,堕入人海当中,杀不堪杀,就算能一掌杀一个,最后也得累死。
茅十八深吸口气,想要稳住身形,却发明背脊上的穴道已经被老寺人那一掌封住,气味运转不畅,半分力量都使不出来,径直向酒桌撞去。
清兵步队里传来一阵呼喝声。
齐放抬脚一踢,酒桌扭转着向海公公砸去。
齐放只觉手臂一震,五指再也扣不住他的手腕,不由自主地弹开。
“实不相瞒,贫道六合会青木堂玄贞。”中年羽士道。
“好好,是洒家打了眼,被你这小辈摆了一道,暗沟里翻了船。不过凭你这点手腕就想拿住洒家,倒是异想天开。”海大富冷喝一声,鼓足内力向齐放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