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树叶拂动的“沙沙”声响过。
林震南仓猝把法衣收起,严声道:“平之,记着爹的话,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看。”
苏荃道:“我刚才与黑衣人比武两招,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若没猜错,那人十有8、九便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那一闪而没的紫气就是华山派镇派神功‘紫霞神功’的特性。”
这两人一老一少,老者一头白发,面带沧桑之色,看模样已经年逾花甲,但却技艺健旺,一点都不像花甲之人该有的模样。另一名是个十六七岁的青衣少女,身形婀娜,皮肤却甚是粗糙乌黑,脸上长有很多痘瘢,面貌丑恶。
黑衣人挥掌相击。
苏荃具有一甲子的内力,精通移花接玉,身上穿戴金丝甲,带着寒铁匕首,就算是赶上左冷禅,也有一战之力,庇护林震南一家,已是绰绰不足。
“化骨绵掌!”
“不必了,救你们也只是举手之劳,不必记在心上。别的,他另有一件让我转交给你们。”苏荃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又取出一件法衣交给他们。
“受人之托?”
“何方高人,还请现身一见。”苏荃喝道。
林平之凑畴昔道:“爹,辟邪剑谱上到底写了甚么?”
苏荃又在悄悄地跟了上去。
“嘭!”
林震南一家人劫后逢生,正要向苏荃伸谢时,却见苏荃转过了身,向着树林喝道:“两位看了这么久的戏,还想躲到甚么时候,出来吧。”
苏荃点点头,道:“不错,他们也是觊觎《辟邪剑谱》之人,只不过他们是在暗中行事,没有青城派那么大张旗鼓罢了。”
携着两人缓慢地蹿入林中。
“你们真的曲解了,都是偶合……”青衣少女顿足,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两人手上都拿着长剑,从丈许高的树头上跳下却稳稳地站在地上,明显有工夫在身。
苏荃淡淡隧道:“不必谢我,我也只是受人之托,受命行事罢了。”
林震南闻言,立即向法衣上看去,看到了篇头的八个字,浑身猛地一震,神采变得煞白,喃喃道:“本来如此,本来如此,难怪先祖留下遗讯,后辈子孙不成等闲翻开,就是怕子孙们受不了此中引诱。”
林平之看到这两人,顿时叫了起来:“是他们,是他们……他就是买了老蔡酒铺的萨老头,我杀余人彦时他们两个也在场。”
林震南佳耦不由惊呼出声,王夫人道:“仇人不会看错了吧,华山派乃王谢朴重,岳掌门更被江湖中人称为‘君子剑’,岂会如此行事。”
苏荃娇躯窜改,右手翻转迎击而上,“啪”的一下和来者的手掌击在一起。
岳灵珊和劳德诺感受仿佛斩在了铁石上一样,一股强大反震之力从长剑上传来,直震得两人虎口发麻,长剑不由脱手而去。
苏荃听到风声,反手一挥,衣袖拍在石子上,收回“嘭”的一声轻响,将石子震成一团齑粉,簌簌地落下。
黑衣人倒飞而起,脸上蓦地闪现出一片紫气,在空中一个回旋,落地后,抓住岳灵珊和劳德诺的手臂,轻喝一声:“走。”
“仇人说的不错,民气难测,江湖中人又岂是‘正’‘邪’二字能分得清。”林震南缓缓地叹口气,一脸苦涩隧道:“若非仇人奉告,我们怕是还被蒙在鼓里。先是青城派,后是华山派,哪一个都不是我们林家能惹得起的,此次怕是真的是在灾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