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中军帐外一骑快马风驰电掣般由远及近驶来,那快马长嘶一声在帐前伏贴,顿时标兵翻身下了马,口中大声呼道:“急报!”那标兵对帐外卫兵亮出令牌,被允进入,直接冲进帐内,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顺势跪了下来,报导:“启禀主帅,火线有告急战情!”右将军毕万眉头舒展,正要呵叱,陈完一摆手止住说道:“有何谍报,快讲。”
申生心中焦急,不睬世人争辩,不等陈完发话,急道:“我军现在唯有进和退两条路可选,其一是强行渡河,到得洛邑与朝廷军汇合,处理了粮草完善题目,再行图后。其二是马上退兵,趁着另有粮草一鼓作气夺回大营。”陈完笑道:“看你这语气,是主张后者了?”申生答道:“主帅明鉴,如退兵而去,无功而返不说,如粮道被劫的动静传了出去,军心士气大受影响,需求影响战局。而我勤王之师到了洛邑,自有粮草供应,当时我们再行折返,待当时,我军士气大振定能得胜。”
翌日凌晨,安营在河边的晋军虎帐当中,各自烧饭烧菜,炊烟缭缭。各营内兵士轮番吃完早餐,练兵巡查,柳营试马。
申生将那标兵打发了出去,皱眉道:“这秦人公然是针对我大晋而来的。如此看来,秦军名义上是勤王,实则是卫燕一伙,企图在管束我军。”
道玄真人叹了一声道:“你对于六韬之术最是感兴趣,自你拜我为师,这二十余年的以来勤修苦练,也很有所得。为师看你这些年来苦学太公之谋、言、兵,在火脉道行修为上又已初窥圣境,尽得我火德神功真传。以你现在的成就,却也是能够下山。但你下山以后,切不成躁动心急。为师知你对黑水盗经私逃之事非常耿耿于怀,料你下山后定要去找她费事。你生性朴重,为师知劝你无用,还望你此后好自为之。”
陈完又问道:“秦军方面又如何?”申生早已将各方谍报摸熟,此时胸有成竹答道:“秦军勤王军队昨日已经到了安邑。想那安邑有重兵扼守,秦军定会走水路而下。现在我军先一步而到,等我们过了黄河,拒他于黄河北岸,那这勤王之功就是我晋国的了。”
毕万阴恻恻看向赵夙说道:“那你说该如何办?”
赵夙则道:“毕将军此话孟浪了,我军此次前来勤王,这稍一受挫就要打道回府,归去怎生给君上交代。”
赵夙倒是说得干脆:“进则跨过河去,既然是勤王就要勤出个模样。退则杀入秦军,夺回粮道。”
陈完中军帐旁,森严壁垒,帐中陈完正和众将玩弄着沙盘,绸缪帷帐。
申生大惊失容,怒道:“此话当真?”那窥伺兵道:“部属亲眼所见,当时秦军正在大营里燃烧焚粮,部属这一队兵士均是看得逼真。我一众正商讨着折返来报,不慎被秦军发明,幸亏属上马匹甚快,这才逃了出来,其他兵士则…”
申生脸显游移,道:“此时天气尚早,何不趁早过了河,在南岸安营?”陈完沉吟半晌道:“不急,卫、南燕联军在洛邑东面安营与朝廷军对持,一时之间,还攻不出来。你增派数支窥伺步队,再往西面看望。如秦人有任何异动,直接来报。”申生领了命,脚下踏马,奔驰而去。
“唉,”申生沉重地叹出一声,道,“前日秦军还在安邑,那安邑又重兵防护,本觉得秦军会循水路下来,没想到……这都怪我思虑不周,藐视了那秦军…”申生卖力敌情窥伺,这大部分标兵被他派往洛邑,却忽视了秦军意向,是以自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