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把茶杯放回原位,公然又找出了烟袋。填好烟叶子点着了火,他坐在炕头靠着墙,本身吸了一口。顾大人看他喷云吐雾的挺舒畅,不由得盘起双腿一拍膝盖:“哎,是我要抽烟,不是让你抽。”

新月思来想去的,不知该不该回娘家。翻身面对了熟睡着的偶然,她看了又看,最后从鼻子里呼出了一口气――算了,不归去了。家里人多眼杂,又没有美意,犯不上让他们对偶然品头论足。

顾大人摇了点头:“应当是夜里凉着了。”

新月嘴唇上的火泡已经干瘪了,结出了一片厚厚的血痂:“再不晒就要长白毛了!好好的烟叶子,就让它在屋里潮着?”

新月嗤笑了一声。顾大人连着好几夜都没在家里住,天然是跑去了窑子里落脚。而新月作为一个颇硬气的小媳妇,对顾大人的行动是相称的不附和。利利落落的把烟叶子全翻了个身,她开口说道:“你也三十来岁了,就不能正端庄经成个家?你跟你媳妇睡觉,你媳妇准保不能让你凉着!”

顾大人拍了拍偶然的脑袋:“别骚了,我晓得你的意义。你是不是怕和人走近了,被人看出题目?”

新月当即又蹬了他一脚:“你想服侍哪个女的?”

新月笑道:“拉倒吧,你说他无能啥?你让他写写算算还是打打杀杀?”说完她伸腿一蹬偶然:“不爱看就算了,一早晨都没见你翻过一页!”

偶然听了这句考语,倒是很欢畅的笑了:“重色轻友?”

偶然眯着眼睛对她一笑:“你。”

新月又道:“肚子疼也没事,往肚脐眼里抹点烟油子就好了。”

偶然和新月都没有抽烟的瘾,倒是顾大人除了烟卷以外,偶尔也抽两口小烟袋。顾大人在艳阳之下撩起上衣鼓起肚皮,而偶然找来小烟袋,抠出烟油涂向了他的肚脐。顾大人是结健结实的精干身材,腹部硬邦邦的能显出一块块腱子肉,从肚脐眼往下生出一溜浓厚汗毛,打着卷儿根根见肉,一向延长到松松的裤腰里去。新月看惯了偶然,现在偶尔向顾大人撩了一眼,便不由得心中暗笑,以为顾大人皮糙净重,像头野猪。

皮鞋越凑越近了,他忍无可忍的展开眼睛蓦地一躲,同时暴露了吃惊吓的神采。顾大人公然哈哈大笑了,新月也笑道:“傻东西,困了就回屋睡去!要不然顾大人还得撩你。”

偶然明显看得非常有趣,一双眼睛半睁着望向册页,半晌不眨一下。顾大人嗤之以鼻:“扯鸡巴蛋!等我把仗打完了,直接给他安排个差事不就行了?”

顾大人连着玩了五六天,最后在一个阳光亮媚的午后,他回了司令部。推开院门往里一走,他就见新月和偶然坐在树荫下,正在玩弄一地的烟叶子。烟叶子是顾大人带返来的,沉甸甸的一大捆,是来自吉林的上等关东烟。顾大人对统统东西都不上心,顺手把烟叶子往上房一扔,今后就不再管;新月看不下去了,趁着晴和把烟叶子拎出来,一片一片的摊开了晒。闻声院门有了响动,两小我一起扭头来看。而顾大人扶着门框站住了,就见新月把头发挽成了个勉勉强强的小圆髻;几缕曲折碎发垂在鬓边,眼睛水汪汪,面庞红扑扑;偶然则是带了一点傻相,微微伸开了棱角清楚的嘴唇,像是被顾大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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