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玄武将她拉起,付了茶钱,寻了个僻静无人的处所:“你不说,我不说,谁晓得。完成绩行,你几时还这么体贴手腕?”
杜书彦皱眉:“刚才阿谁身影公然是你……”
高德兴接过来人手中军报,本来一点醉意消逝无踪,马上穿戴整齐,带人直往关城而去。金璜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人从面前过,心中如猫抓般难过纠结,又没体例。正不知所措时,却听杜书彦开口道:“高将军,下官既奉皇命记录边关将军之事,那下官也得与将军一同去关城才是。”既然是皇命,高德兴也无禁止之理,只说了句:“关城不比银州,站在城头就能瞥见敌军,杜大人呆在虎帐里与兵士说说话就好,千万不要到城头上去,以免流矢无眼。”杜书彦随便应了一声,便回屋清算笔墨衣物,忽觉身后气味有异。
“正巧,我此次也有任务,在城里,不如我们互换?”见她如此,高玄武提出建议。
刚打了初更,夏季昼长,趁着太阳还在天上留着最后一丝光芒,将军府里的仆妇顺边,将吊挂的灯笼,悉数点亮。来之前,金璜已知边关有异动,将军高德兴必在关上镇守,正愁着以女子之身跑虎帐里杀将军,这件究竟在是太有难度,没想到赶上钦差大人跑出来,将军在银州城作陪。比起洛阳任务,并不难上很多。心下大悦,只等人走宴散,将军喝个七八成,当时再动手,还不手到命除。主张已定,便悄悄隐在一边等候机遇,当她发明席中有一张熟谙的脸以后,本来兴高采烈的表情又暗淡下来,那不是杜书彦么?他如何来了?
又趴回桌上,双目无神望着粗瓷茶壶,仿佛能够看到天荒地老。
“违……规……吧……?”有气有力的声音仿佛沉痾已久。
她缓缓抬开端:“你感觉,我的身材有但愿冒充兵士吗?”
高玄武细心打量了一下,沉痛点头。
高德兴哈哈大笑:“先干为敬。”手到杯干,向杜书彦一照,杜书彦面露难色,也只得将杯中酒干了,只这五钱酒,直呛得他连连咳嗽,面红耳赤。席上世人轰笑一团,冯瑞慈笑道:“杜大人酒量不可啊,呵呵呵。”
对哦,听起来很有事理。金璜顿时点头同意,立时生龙活虎,完整不见方才那气若游丝状。
冯瑞慈瞧着他打趣道:“杜大人少年风骚之名,在京师里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何到这里反倒畏畏缩缩?”高德兴故作指责状:“杜大人如答应就不对了,如果传出去,外人还道是我高德兴怠慢高朋。本将军再敬杜大人一杯。”
趁他还没开口提上回洛阳的事,金璜提出来意:“我想做你的书童,你带我去关城。”杜书彦看她的神采就像看疯子一样:“便利你杀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