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日头西移,已是傍晚,那女子方才展开眼睛,向窗外望去,夜市上卖吃食的小贩已推车出来,各色煎烤之物的香气随风忽忽悠悠的直往鼻子里钻。她起家下楼,正巧赶上掌柜的正向花大老板交账。她笑道:“花公子一贯可好呀?”
金璜将那碎银往秤盘上一放,手指工致的将秤砣一拨,将它凑在掌柜面前:“看,一两一分。”掌柜的只觉嘴角一阵抽抽,一斤是十六两,一两是十钱,一钱是非常……一两一分,约莫就是一两银子上沾了片羽毛吧,不,不是羽毛,是柳絮!
“但是……”金璜微微低头,俄然站了起来,身上的绳索脱落在地,“我不喜好被人逼着做事。”
新坐下来的这桌官差打扮的客人聊起昨夜在城里产生的灭门大案。
本来是如许……并不想跟你相逢呢……金璜表情庞大,人的境遇真是奇妙,总有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故事让人恋慕妒忌。
书房里的笔墨纸砚是现成的,县太爷大笔一挥,签了订单,两边签书画押。
“本来小女子做这件事,只算是私事,只是大人这么从中插了一手,便算是拜托小女子做事了,那么依端方,大人要下订单的哟。”
那县太爷公然也有非常的胆识,就这么会儿工夫已沉着下来,竟然脸上还挂上了浅笑:“女人有此设法,为何不早说,也不必对女人失礼了。”
之前传闻江湖上吃了以后,如果几天内不平解药就会暴毙的奇异毒药,没想到,明天在这里瞥见了,这尼玛的还是县太爷吗?这是甚么邪教的教主吧。金璜深深叹了口气,当初如何就没看出阿谁如痴人般的墨客,竟有这么江湖的作派,当初为甚么店主下的单不是把他给剁了,真是……
赵家大院这会儿已经被衙门用封条贴上,大门落锁。不过如果杀人放火连门都进不去,还如何混。
“大人把绳索给解开,小女子这就摸摸知己。”
县太爷较着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摇点头:“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家。”
金璜嫌弃的看了一眼:“我给你的是银子,你却找我铜钱?如果来年二十万个铜钱才气换一两银子,那我不是亏了?”
“淡定,淡定,女人不要这么冲动嘛……啊,女人既然来了,不如聊聊赵家灭门案吧。”县太爷这句话让已经处在抓狂边沿的金璜沉着下来,对,这才是重点。
小衙役想了想:“本县的人知根知底,不受宵禁所限!你住堆栈,必然是外埠人,说不得要盘问盘问!随我回衙门去验路引文书!”
金璜摇点头:“奴家并不知大老爷所指何事?”
“像我这么大的普通女人家谁没沾过血?”
“凶手。”
听到这,金璜才松了口气,本来是面摊老板归去跟他说的,顿时对本身的武功又信心满满:“那令尊岂不是也犯了宵禁,如何就来找我?莫不是看我一个弱女子好欺负?”
云聚堆栈二楼的天字号房。
金璜眨眨眼睛:“县太爷莫要开奴家的打趣,奴家只识得几个字,县太爷拿《中庸》要来考较奴家学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