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两人经常觅酒方,待酿熟以后,便共聚同尝。因为相互身份所限,连喝杯酒都得偷偷摸摸的。终有一日,侍郎因考功舞弊之案被关入大牢,由三司会审。少卿四周驰驱,查访考功舞弊牵涉之人,不想证人却连连不测毙命。
常常想起此人,杜书彦便无穷唏嘘,在翰林院做本朝人物考时,曾对此人平生详细考据了一番。此人行事夙来有理有据,为人刚正不阿。老友犯事,也会禀公判案;讨厌之人被人勾沦陷罪,也会依律放人。所判每一案,皆依法规,无愧六合知己。
“赵少卿?”
退朝之时,少卿闻得摆布有淡淡酒香,四下寻觅,唯相距比来的侍郎身上最浓。少卿本是好酒之人,自任职大理寺以后,为免误事,已好久未饮,可贵闻到好酒香气,不由酒虫捣蛋。侍郎忽觉背后有人盯着,转头一看,正瞧见少卿神采,知是酒中同道。邀其共品依古方试酿的鹤觞酒。
杜书彦摆摆手:“本来是有的,给方才一通搅和,不想下了。上回贺大人说收了一幅洛神图,可否借我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