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钟琴道,“并且,我爷爷说,近三年来,冰穹的冰寒之力愈发逆天。金丹境修士亦难撑过三个时候。以是,大部分修士已经开端回绝寻觅冰芝,只要实在没机遇的人,才来此地碰碰运气。”
凌晨,昆仑阁上空霞光升举,平和安好。层叠有致的三排楼阁,不失寂静光辉。现在,楼阁前的广场上,二十余名白衣弟子用心练剑,整齐齐截。一名中年人来回走动,细心指导,那怕是极纤细的差池,改正得极其细心。
但是,不幸的是,陆氏一脉人丁残落,且皆短折。直至第六世,才出了一名名叫陆栩的奇才,仿佛冲破了一道魔咒,如鼻祖般修成金丹大道,复兴祖业,威名远扬。因他之故,世人垂垂将文玉峰称之为“昆仑阁”。
“范公子多礼。”陆承嗣表树模见仁安坐,道:“若不是公子脱手相救,小女早已遭歹人之手。要感激的应是我陆家。”
昆仑山中段某一山岳的树林内传来自语声。那人恰是独孤鹤轩,只见他面前放着一张舆图,正在细品美酒细观舆图,细心搜索着甚么。一旁的小黄狗与小黑狼嗅个不断。树枝上的小金猴吱吱乱叫。
一刻后,仓促走来一名老仆人,低语几句。中年人点点头,回身对为首的一名弟子叮咛几句,便与老仆朝第二排的中间大堂走去。
所经之处,看似弯弯绕绕,实则是顺利的躲开了能够埋没的潜伏伤害。飞出树林,来到一座山谷前。山谷清幽,峭壁绝壁,最凸起的两边山岳,似是两支秃笔倒立。谷内传来不均匀的水滴滴落声。
“我才不要一个秃半子。”夫人略带愤恚的说道,“除非你休了我,不然,我毫不答应我的女儿与那秃顶来往。我可不管他是甚么来头。”
独孤鹤轩稍自逗留后,御剑飞进山谷,紧贴着右边的岩壁而行。行进间,他俄然落地,立即祭出一张符箓,随即消逝在谷中。
“我记得,鸿蒙界中已经有十年没有冰芝的动静了,对不对?”独孤鹤轩话不对题,说道:“因为它的消逝,很多高品阶灵丹都跟着绝迹。你说这些六合灵材,真的是与我人族的兴衰有直接干系。如果将来有一天,鸿蒙界中的灵材消逝殆尽,人族的光辉是不是也要被中断了呢?”
“决然不是!攻击香儿的是魔教中人,底子假不了。击中范公子的乃是魔教的‘黑焰掌’,也假不了。现在想想,按照小甜的回想,那真的是一次偶遇与偶合无疑。”陆承嗣沉声道:“夫人,莫非,香儿真的与……”
“女儿当家,只是为别人做嫁衣罢了!”
“这茶叶只要九两。‘九倾九两,茶花满地香’,这不恰是灵宝峰的倾茶之道?”陆承嗣摇了点头,道:“这底子是一封经心筹办的礼品,并且是提早预感到‘淡清果’一事。少年行事,滴水不漏。的确少见。”
“罢了,不提这事,大师当作没产生就好。”陆承嗣顿了顿,感喟道:“人家独孤家,又出了一名盖世奇才。而我陆家仍无杰出男儿。”
山势自东南斜向西北,横峰侧岭,连绵万里。若腾龙望天,气势雄浑,巍峨绝伦。素有“三山以外甲鸿蒙”之佳誉。其东南肇端之处,重山复水,奇峰傲骨,怪石嶙峋,山色风景斑斓如画。其间一峰名曰“文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