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苏谨琛顿了顿，持续道：“明儿夙起半个时候，去庙里的斋房求些腊八粥返来。”
“哎……”阿福还想再问问苏谨琛收不收，青杏就已经回身走了，这廊上风大，她才穿戴小袄，可冻人得紧。
厅里布了早膳，除了有腊八粥以外，另有素烧卖、葱油花卷、素面、素烧饼、豆腐花等。
苏皎月还是没睡着。
苏谨琛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持续翻手中的书卷，那册页透着凉意，带着潮湿的墨香，冻得指尖都有些生硬。
“蜜斯……蜜斯快醒醒！”青杏仓猝去喊苏皎月，平常她们在家里睡觉，向来是不定时候的，苏皎月比来身子弱，徐氏从不拘着她夙起，这下可惨了。
“既然如许，那我亲身去一趟。”
第二天苏皎月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照屁股了。
……
青杏见苏皎月咳嗽了几声, 忙就放动手里的活计, 沏了一杯热茶送到她跟前道：“这屋子太小，恐是炭火气薰着了蜜斯了, 二蜜斯如此怠慢蜜斯, 等归去奉告太太, 细心她的皮。”
苏皎月想了想，还是叮咛她道：“我的手炉还暖着吗？你帮我送畴昔，睡觉倒是无妨事的，可早晨看书，天寒地冻的，那里能看出来？”她之前大夏季码字都要躲被窝的，她就不信苏谨琛当真不冷？
“我让田妈妈送去了，可阿福说大少爷向来不消暖炉，又叫搬了返来。”青杏细心老成，这些事情不消交代她都能想到。
……
一向快到下半夜的时候，苏皎月才算少咳了几声，青杏见她睡的安稳了，才想吹熄了灯睡下，那人却又从床上坐了起来道：“你记得明儿卯时就叫我起来。”
苏皎月提起以后，老太太还当真派人给他送了宵夜来，东西都是热的，放在食盒中还没取出来，阿福就在一旁开口道：“看来咱大蜜斯真的转了性子了，少爷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