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山和萧清河赶快迎上前去,拦住那灰衣人,陪着笑打躬作揖道:“这位前辈消消气,消消气,我们有话好说,阿谁,这火云鸟是前辈养的?”
尚青云仍然埋头烧烤,吴才仍然冷酷如此,凌远山和萧清河对视一眼,晓得坏了,此次怕是杀了人家野生的火云鸟了,现在被人家碰了个正着,悲忿交集高低,正在嚎丧呢,这可如何办?
尚青云不动声色地将火上另一只鸟腿收了起来,然后走到那灰衣人近前笑道:“这位朋友,不知如何称呼?”
尚青云将手伸进承担里,取了一葫芦酒出来,扒开塞子递了畴昔,这灰衣人毫不客气,接过来“咕噜咕噜”就是一通豪饮,痛快淋漓,看得一旁的凌远山、萧清河直咧嘴。
一条灰色人影浮光掠影般窜到近前,扫了一了局上的四人,看了看地上那只惨死当场,又缺了两条腿的火云鸟,再看了看火上烤着的两条鸟腿,顿时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尚青云俄然站了起来,手里拎着那条肥硕的鸟腿,笑道:“朋友,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火云鸟底子就不是你养的,要说是嘴馋,想吃两口就直说,老夫这里还带着酒呢,想要讹人?嘿嘿嘿,也得看人去才行!老夫也曾在大陆上走过很多处所,自认见地也很多,还从未传闻过谁家的火云鸟十来年就会飞的……”说着笑眯眯地将手中烤好了的鸟腿递给了那灰衣人。
凌远山,萧清河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将目光看向了站立不动的吴才。吴才面色安静,淡淡地打量来人,此人跟尚青云差未几年龄,也是五十来岁,一身灰衣,面庞古拙,皱纹纵横,看上去比尚青云还要老上几分,不过看他那技艺,另有刚才那浮光掠影般的身法,到底多大年纪,还很难说。
灰衣人愣了愣,打量了一下尚青云,咧嘴一笑:“嘿嘿嘿,这位先生脑筋转的好快,鄙人佩服。不过既然先生这么说了,这鸟腿我如果不吃,怕你面子上挂不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接过那条肉香扑鼻的鸟腿,伸开血盆大口,“咔嚓”就是一口!脸上竟然一滴泪珠都看不见,本来刚才的那阵子大哭,不过是光打雷,没下雨……
络腮胡豹眼一瞪,将在场诸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灰衣人身上,厉声喝道:“这是谁干的功德,是想用心向我玄灵宫启衅不成?竟然敢杀了我们玄灵宫的灵兽!”
尚青云饶有兴味地转动着火上的鸟腿,不时地撒上点盐巴,嘴里还在指导着这烧烤的技能和火候,凌远山和萧清河也听得津津有味。差未几半个时候,那两条鸟腿也烤得差未几了,阵阵烤肉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吴才展开了眼睛,却没看那两条让人馋涎欲滴的鸟腿,反而向树林深处看去。
“我的小红啊!你死得好惨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了,好不轻易会飞了,竟然被这群狠心的贼子将你殛毙了呀,死了也不得安宁,竟然被人开膛破肚,腿都砍了去了,你死得好惨啊!你狠心肠抛下我单独去了,剩下我老无所依,今后的日子可如何活呀……”
吴才不远处选了一个大石头,盘膝坐在地上,微闭双目,也不知是打坐调息还是闭目养神。
“当然是老夫养的,老夫养了它十多年啊,一把屎一把尿地服侍,好不轻易长大了,这才刚会飞不到半年,就被你们这群心狠手辣的贼子给杀了,你,你们这群贼子,给老夫的小红偿命!”说着又要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