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境在门外恭敬应道。
林伊人迈步转出巷口,“你还是从速想想,该如何对付太子吧。”
林伊人无法道,“秋女人对你只是存了玩弄之心,想来不会有甚么大碍,但归去少不得要服上几贴药,再扎上几针了。”
林伊人唇角微勾,带着一丝调侃,不再言语。
“你可舍得?”林伊人扬了扬眉梢,“当日见着洛清尘时,也没见你本日这般失魂落魄。”
“王兄的顾虑也太多了。”林子衍一脸不觉得意,“父皇一贯对母妃言听计从,有她在宫里暗中相护,太子那边又能如何?倒是你,莫非真的情愿娶白羽阑为妃吗?”
林音音轻哼一声,“五哥哥总说你偏袒我,要我说,伊哥哥最偏袒的人是他才对!”
“音音,”林伊人正色道,“你五哥哥着了人家的道,我要立即找人给他诊病,但是你太子哥哥已来了凌波镇,我不想让他晓得你五哥哥的景象,以是你现在得跟着祁境出去转转,帮我引开你太子哥哥的眼线。”
林子衍自幼便极怕扎针服药,即便高热昏倒时,遇着太医欲布针灌药,也会俄然醒转,与太医做决死斗争。彼时,只要覃贵妃亲身端着汤药,温言相劝,林子衍才会一边抽泣,一边饮药,度过那难捱的几日。
“母妃……”林子衍嗫嚅道,“母妃好似对白羽阑还算对劲。”
林伊人深知林子衍本性,眼看着林子衍在马车中东倒西歪,呼天叩地,不由啼笑皆非,“子衍,秋女人下的毒还未发作呢。”
“上回在司宸殿……”林子衍顿了顿,游移道,“父皇说筹算将她指给你做王妃。”
林音音眨巴了两下眼睛,“五哥哥这个花心萝卜每次都在女子身上栽跟头,这一次莫非又看上秋逸山庄的女人了?”
“子衍,”林伊人撩开车帘一角,看着马车外熙来攘往的人群,“虽说皇上对你的爱好远超太子,但太子母家军政大权在握,白显一事你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林伊人眸中掠过一丝阴霾,仅一息之间,神情已规复淡然。
“这人间能让伊哥哥头痛的人怕是没几个,音音真是备感幸运。”林音音娇笑着,朝门外叫道,“祁境,多带点银子,陪我去逛逛阛阓。”
“那便遂了她的意吧。”
林子衍仰首一愣,“王兄安知那毒尚未发作?”
林子衍沉默半晌,“王兄可见过那兰茵公主白羽阑?”
林伊人豁然一笑,拍了拍林音音的脑袋,“前次你在香雪山庄中了毒,你五哥哥心急如焚,拼了命的要为你出头,如何到了你这儿就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三人吃过午膳,林伊人见林子衍精力有些不济,估摸着他体内的毒已经开端发作,便安排林音音的婢女奉侍林子衍入房歇息,又把林音音拉入了本身屋里。
林伊人和林子衍回到诚悦堆栈,林音音早已跺着脚,等得极不耐烦,幸亏见了祁境手中汁多肉厚的早桃,才噘着嘴挤出了一朵笑容。
林伊人垂下视线,身材跟着马车悄悄闲逛,“白显战死之事仿佛与元颉恩有些牵涉,皇上此举亦是为了稳定朝纲,我既身为人臣,自当为君分忧。”
“晓得了!”林音音兴高采烈地翻开门,撩起裙角朝堆栈外走去。
见施莫早已驾着马车候在巷口,祁境也提着一袋早桃跟了上来,林子衍对劲一笑,跨上马车道,“有王兄在,对付太子的事天然轮不到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