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祁境蹙眉道,“秋逸山庄先是投毒暗害五公子,后又对施莫下狠手,清楚是些鸡鸣狗盗之辈,您要前去那般险地,我怎能不跟着?”
说着,挥手让一个身穿粗布的下人,将林伊人的马车从侧门引入了山庄。
“言公子?”林伊人眸中掠过深意,“叶浮生剑法锋利,名动天下,言公子年纪悄悄,怎会有掌控对于得了他?想来是有些言过实在了。”
林伊人回身跨门而去,红日习习,云蒸霞蔚,将他颀长身影衬得愈发清逸出尘、风采翩然。
林伊人点头赞叹,“久闻秋前辈剑气如虹,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
“嗯。”林伊人微微点头,“本日中午我便要前去秋逸山庄,眼下施莫受了重伤,子衍和音音的性子又鲁莽了些,你就不要跟着我了,留在堆栈里,和邱毅一起好好照看他们。”
林伊人撩袍迈入秋逸山庄大门,入眼便是一座拔地参天的嶙峋石壁,石壁上,刀劈斧凿般刻了八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励精,治性,强毅,伏庸。
林伊人起家,让婢女将炊事搁置在矮几上,搬到了林子衍面前。
“记得就好。”林伊人撩袍朝林子衍屋内走去,“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回本身屋里待着去。”
“是。”祁境一脸不甘,嘟囔着回身而去。
百无聊赖间,林伊人细细打量着秋逸山庄高大的门楣,留意到写有“秋逸山庄”四个大字的牌匾足有两尺多厚,明显是由同一块木料砥砺而成,看上去朴素厚重,沉毅雄浑,仿佛有一种历尽沧桑、耸峙不倒之感。
“公子说的宝贝是乌玠令吧?”书僮笃定一笑,“言公子说天然有体例对于那叶浮生,我看他神情非常安闲,想必不会有甚么题目。”
林子衍点头,“邱毅本来不敢说,是我奇特你为何总不来看我,一向盯着问,他这才说了真相。”
“你固然放心养病,我自会留意太子的行动。”林伊人话音刚落,婢女便将热气腾腾的米粥小菜端了出去。
林子衍拿起羹匙,舀了一勺白粥,放入口中,“听祁境说,本日午间他要随王兄前去秋逸山庄去查探景象。”
林伊人眸光轻闪,“你晓得昨日太子派人来找我的事了?”
林子衍黯然垂首,“提及来,王兄只虚长我两岁,为何与你一道时,老是你在担待,我在肇事……”
林伊人抬眸看向翠竹掩映下盘曲游廓,唇角微勾,“如此甚好。”
“但是,”林子衍嗫嚅道,“王兄身份也高贵非常,为何就要不时到处受人掣肘?”
祁境早已起家,正让婢女端了热水给林子衍洗拭,瞥见林伊人自廊下踱来,立即迎上前道,“公子,五公半夜里睡得很沉,今儿一早已觉饥肠辘辘,邱毅刚才专门去酒家买了些平淡的米粥小菜,待五公子洗漱结束就端出来。”
“是。”婢女见礼退下。
“好。”林伊人唇角微勾,“等你身子规复了,我再带着你和音音在凌波镇四周游赏一番。”
林子衍放下羹匙,眸中有些失神,口中喃喃道,“母妃,王兄待我如此之好,我怎可妒忌他占了你全数心机……”
不一会儿,昨日将林伊人请进二进院落的清秀书僮,便从大门里迎了出来,恭敬道,“请沈堂主随我前去承训阁略坐。”
林子衍点头,“王兄统统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