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羞没臊的。”顾流萤笑道。
“是。”香儿提着食盒躬身退下。
窦乌都统靳柏的案子公然令林岂檀大为愤怒,此事不但再次将太子和夕泠宫扯在了一起,并且把林涧之和林子衍、林伊人的冲突放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林岂檀面色乌青,冷哼一声。
“覃贵妃多年来一枝独秀宠冠后宫,皇上还说她没有争权夺利之心?她要的可不是母范天下这么简朴,皇上您忘了吗,您给了她一个儿子,单是这个儿子,就足以让她站上权力的顶峰。”元汀荑恨恨道。
“此事姐姐不提,mm也正想说呢。”夏浣栖叹了口气,“那日我堂妹在后院眼巴巴盼了半天,成果翯王府的马车只在府门外停了停就分开了。”
“提及夏奕顷,他与吕浅大婚之日,你那堂妹可引发伊人的重视了?”
“没有退席?”顾流萤微微点头,“伊人是个慢热的性子,对哪家女人也没真上过心,你堂妹的事不必急,转头再找个合适的机遇让二人赶上便是。”
“皇上,”元汀荑抹泪,“宋域派乔信宁明察暗访这么久,才晓得了夕泠宫与瑄国余孽乃是同一伙人,那申陌儿若果然故意对涧之坦白此事,涧之又怎会晓得真相呢?”
夏浣栖听闻林子衍此前专门来给顾流萤送点心,不免又啧叹羡慕了一番。顾流萤晓得夏浣栖遗憾膝下只要一女,当下也不提宫中又要为林岂檀选妃的事,只轻描淡写岔开了话题。
从这日起,桐兮殿与凤忻殿的比武正式放到了台面上,而朝堂表里也愈发纷繁庞大。此中最令人谛视标,当属白日隽、白季青长跪在兵部大门外,自请前去窦乌押送靳柏归案一事。
另一边,钟府内倒是乱作一团。话说当日,钟诰阕的曾孙钟尚文因寄情白羽阑在外打伤了人,遭到钟阁故乡法重处,不料而后竟茶饭不思,乃至有油尽灯枯之势。钟诰阕一筹莫展,遂请太病院蒋柏琛入府为钟尚武功病,却只得了“芥蒂心药”四字的诊方。
次日夜,钟诰阕亲身照顾大礼拜访白府,将钟尚文属意白羽阑乃至病危的事和盘托出。钟诰阕宣称,只要白家兄弟点头,他便可奏请晔帝为钟尚文和白羽阑赐婚。白日隽、白季青听闻钟尚文病危,心知此事与那日林伊人、钟尚文暗里会晤有关,皆默不出声。钟诰阕觉得二人不肯妹子嫁给病危的钟尚文,不免一番信誓旦旦,包管钟府此后必会善待白羽阑各种。
“mm绝无偏帮太子的意义,”夏浣栖难堪一笑,“我这不是一听夏奕顷说了此事,便紧赶着来姐姐这儿了嘛。”
“皇上,覃贵妃这是无中生有,栽赃涧之!”元汀荑听闻林岂檀言语中较着向着顾流萤,眸中立即浮起痛恨之色。
“皇上言重了……”元汀荑跪在地上,早已哭成了泪人,“涧之涉世未深,才会受人蒙蔽,打仗到别有用心的女子,实在自从皇上训戒涧以后,涧之便洗心革面,再也未曾流连花丛,更不要说与那夕泠宫女子另有甚么打仗了。”
“如何,那害人的飞扬放肆不成一世,几乎没命的倒连说都不能说了?”顾流萤嘲笑。
钟诰阕左思右想,拿不定主张,谭堇和便建议钟诰阕,先托小我到后宫去探探覃贵妃顾流萤的口风。钟诰阕与后宫素无干系,兜兜绕绕好轻易寻着了兰妃刘榆歆的一个亲戚,这才得知顾流萤也在忧愁林伊人执意要娶白羽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