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彦启懊丧道,“闪闪怎会遇着这么个混球!”
“痛死你才好!”秋闪闪虽面色仍然不佳,但口气已软了很多。
“如此甚好。”林伊人唇角微勾,举步上船。
南宫冀反手握住秋闪闪纤纤玉指,抬头道,“哪儿都疼,内舱有药,你帮我上药。”
“稍后上船我会劝劝闪闪,还要烦请王爷也帮手劝劝南宫冀,让他晓得珍惜面前人。”秋彦启道。
林伊人揉了揉额角……如南宫冀这般不要脸之人,这人间的确少见。
“都甚么乱七八糟的,”秋彦启蹙眉道,“闪闪,你且帮他看看伤口,万一有个好歹,南宫伯伯那儿也不好交代。”
“五舅哥……”南宫冀顺手抄起软榻上的锦枕,朝秋彦启丢去,“闪闪如果不嫁我,来日.我见着你喜好的女人,也要想体例拆散你们的。”
“世家后辈?”南宫冀嘲笑,“如有那不开眼的敢跟小爷抢女人,小爷便是倾尽凌海帮之力,也要让他尝尝身首异处的滋味!”
因着秋彦启并未脱手,南宫冀压力骤减,应对秋闪闪一人游刃不足,“闪闪,你别哭了……你若哭坏了身子,我如何向岳父岳母交代?”
“与我讲有甚么用?”林伊人挖苦道,“就这模样,竟然妄图做秋逸山庄的乘龙快婿,也真是难为你了,还不从速让秋女人包扎包扎伤口,免得前面两日在船上出甚么状况。”
秋闪闪见南宫冀星眸中掠过一丝滑头,晓得他又在混闹,再看他手肘处血迹斑斑,心中不由模糊有些悔怨。
“不起来如何上药!”秋闪闪没好气道。
“我晓得,南宫伯伯也曾前去鹫池,与我爹娘商讨南宫冀与闪闪订婚一事。”秋彦启道,“南宫伯伯说,南宫冀性子涣散,桀骜不驯,虽让他极其头疼,但幸亏他襟怀开阔,亦属少年豪杰,勉强能配得上闪闪。”
林伊人瞥了一眼南宫冀,见他发丝狼藉,衣衫褴褛,本来姣美如玉的脸颊上,不知在哪儿蹭了很多灰尘,看上去实在有些狼狈。
南宫冀见秋闪闪梨花带雨,言词委曲,心头顿时一软,“闪闪,你别哭了……小扇她……不是已经走了嘛……”
林伊人悄悄抬袖,秋彦启顿觉一股温和之力将他双臂托起,“五公子不必客气,出门在外,本王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沈堂主罢了。”
“南宫冀,我招你惹你了!”秋闪闪哽咽道,“当初赶到鹫池向我爹娘提亲之人是你,本日信誓旦旦说喜好其他女子之人也是你,我是欠了你,还是做了甚么对不住你的事,竟要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无妨,”林伊人道,“只是五大山庄已然晓得我的身份,本王将来在江湖藏匿行迹怕是有些难了。”
秋彦启晓得林伊人不肯让外人看出身份,直起家道,“是彦启冒昧,还请王爷恕罪。”
锵、锵……秋彦启、秋闪闪两柄寒光闪闪的宝剑架在了南宫冀的脖颈上。
林伊人听南宫冀蜜语甘言一箩筐,知他已无凶恶,便上前对秋彦启道,“五公子,你我无妨上船候着他二人,这南宫冀如此不知好歹,是该让秋女人好好经验一番。”
南宫冀顿时面露忧色,一骨碌爬起家,“还是闪闪心疼我。”说罢,笑意盈盈拉着秋闪闪朝内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