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轻巧,你觉得皇宫也似你家似的,想让谁成正妃就谁正妃。”白漫一脸鄙夷。
“姐姐,谁是秀女?”池葭葭听了半天,总算是听明白了来龙去脉,只是方才圣旨上也并未明说她们当中究竟是谁甄选成了秀女。
“你猜到了?”
程陌昀并没有像平常那么跳脚起来,只是道:“竟没想到二皇子此次真的对蓁表妹一见倾慕,如此迫不及待的求了圣旨。”
不但是她不想去,就算是去了也已没了赏荷的表情。
闻言,厅里再无人有表情吃东西,纷繁起家聚到一处。
白漫双拳紧握,从喉咙里憋出话:“别装傻,蓁姐姐如果不肯,此事可另有转圜的余地?”
程陌昀道:“蓁表妹何曾说过她不肯?这圣旨一下,便是在当选秀女之时就高人一等。入了都城让宫里的娘娘掌看,保不准还能得正妃之位。”
柳稚点头,却听青铜道:“盛公公暗里说了,这里不是都城,就不消那么多虚礼了。夫人如此去便好,那位公公和老爷还在外院等着。”
“甚么体例?”程陌昀扬眉。
这道圣旨仿若一道好天轰隆,让池府高低全都愁云暗澹。
“你将圣旨上如何说的,再反复一遍。”
池蓁蓁已是心知肚明,自从二皇子放话今后她每天都心之惴惴。那二皇子公然是想要封她为侧妃,现在入秀女一行,也不过是按礼数行事罢了。只是,他如此做法,于那等巧取豪夺的地痞恶棍又有何别离?
程陌昀墨色眸子微微一转,在白漫等候的目光中,道了一声:“没法。”
白漫蹙眉:“莫非就没有体例了?”
闻言,世人都随柳稚出去。
程陌昀回神,道:“你这么想晓得,何不出去一探究竟?”
“姐姐,这到底如何回事?如何采选秀女竟点名我们池府,我听先生说这等采选之事,夙来都是交由府衙,又本地父母官甄选处所秀女,一起入京。”池湛年纪不大,可很多事情也都有听闻。
闻言,在场的吃了一惊。
柳稚心疼不已,可眼下圣旨已下,就是她有通天之能也是无可何如。不由得红了眼眶,前几日她还信誓旦旦的要庇护女儿,可未曾想事到现在,竟是毫无体例。
方才池蓁蓁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白漫看着就觉心疼。也愈发讨厌二皇子,对都城更是添了一份讨厌。
池蓁蓁惨白了脸,眼里转过一丝黯然,道:“娘,您放心。”
“池大人快请起。”微胖的盛公公虚扶了池睿一把。
选秀之事,向来都是暑八月。现在才入初夏,如何就圣旨就已下了,且恰好下给了他们池府。
“你不去?”白漫看了一眼老神在在坐在客座上的程陌昀。
池睿起家,身后的世人也都随他站了起来。
池湛每年都会去都城,对都城的这些礼数并不陌生,道:“娘,可要沐浴换衣?”
白漫见程陌昀如有所思,走近问他可知盛公公来意。
池睿带同盛公公入前厅商讨后续之事,密查真假。
白漫坐到一侧,给本身倒了一杯水喝下,道:“圣旨那么长,我那里记得全?我只记得一句甚么遂以立年诏石阚,兹选池府之女,觉得秀女,甚么择日入京。”
初夏中午的骄阳似火,已让走廊上的白漫热的冒了一层虚汗。
程陌昀嘲笑一声道:“如果我的正妃天然想要谁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