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县令倒是诘问道:“这是那个所写?早就听县衙里的仵作提起过,石阚那位周大仵作,每次验尸都会将成果详细的记录出来,好让池大人一目了然。”
杀的还是江州即将上任的知府以及百口,许县令端了端脑袋上乌纱帽,暗叹还不晓得这回官帽能不能保得住?
许县令又道:“天然,这寨子里的妇女和孩童,我们还是会采取的,毕竟女子都是被俘虏进山,被逼无法。”
两人视野在空中交汇,白漫目光果断,道:“你替得了我一次,却不能每次都代替我。”
两人的一言一行倒是被许县令看在眼里,这回许县令倒是瞪大了眼睛,两撇胡子蓦地翘了起来,不敢置信道:“池,池女人。此人是你验的?”
“许县令,现在这山里另有多少匪贼?”程陌昀问道。
“许大人对他们的秘闻倒是清楚。”程陌昀意有所指。
好似看出了白漫和程陌昀的惊奇。
这些匪贼占山为王,可如果山中没法保存,不信他们不会出来!
撇开此事不提,白漫将方才让洛石记录下来的验尸成果从小册子上撕了下来,递给许县令,道:“大人,你且过目。”
许县令眉头一蹙,平凡人都是称呼他为大人,这年青人却称呼他为县令,给他一种居高临下之感。
姓程?许县令将这个姓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一时候倒是没能想起哪个达官朱紫是这个姓。许是石阚的大族后辈?
白漫点头:“此中疑点重重,还请大人能够细心审理。”
许大人号召了一个衙役,测量了那些足迹的尺寸,就听那衙役道:“大人,这些足迹都是成年男人留下的。”
白漫瞥了一眼程陌昀,不由有些动容,堂堂一个世子,竟然去承认这尸身是他验的。
白漫感喟,她这是孤负了程陌昀的一番美意。
白漫附和这点,那些匪贼是罪该万死,但是寨子里另有很多无辜的百姓。
许县令有些不解,接过了纸张来看,越看眼睛越亮,道:“这些人的死因?”
顺着白漫所指,许县令看向坐在马车辕上两眼放空的丫环。
“大人,你看!”刘庆指着官道与一条山路的空中,道:“大人,这里有很多足迹。”
“他们既然也并非懒人,为何不能招安?”这朝代对农户的报酬还是很公道的。像章丹如许的小县城,如果农夫情愿,有的是荒地给他们种粮食。
随之回身入了马车。
不管他们生前是何种身份,身后都划一候遇,被白布齐齐盖过。
衙役们已经将这里的尸身都整整齐齐的摆列到一处,只等着衙门里再派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