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到大理寺的石阶了,白漫俄然回身,趁现在归去,还来得及吧?
“怕你迟误了这满都城女人们的毕生大事。”白漫哈哈大笑起来。
“…漫女人是谁啊?竟然让柳公子等她!”
下一刻,尖叫声此起彼伏,窃保私语的会商声,赞叹声时高时低。白漫能感受那些半掀或者只翻开一点裂缝的车帘里,一道道炽热的视野从她的头顶上方穿过,直落到了石阶上方的人身上。
本来是说她啊?白漫瞥了她一眼,谁是丫环谁回声。随之理都没理她,持续向前走去。
“呜呜……柳公子竟然在等女人,不要啊,柳公子如果有了心上人,我可如何办啊……”
如此一来,就只能为了这里的人。
白漫反手就拍了他的脑袋,气急废弛的道:“阿森,我平时没获咎你吧,你要置我于死地啊?”
看着柳濡逸一脸惭愧,白漫的气也消的一干二净,道:“这不怪你,都是我本身没有搞清楚状况,冒冒然来了这里。不过,之前听阿森说我还不信,没想到你有这么多忠厚的拥戴者啊。”
身后的女孩气急废弛:“你站住!你到底是哪家的丫环,竟敢如此目中无人?”
“那也比你那被降了职的爹强,让我想想你爹几品来着?你看我,这平常小官我那里记得住……”
噗,白漫感觉万箭齐发而来,刹时刺得她千疮百孔。
“漫女人!你快上来啊,我们少爷等你好久了。”身后阿森又喊了一声。
大理寺内传出阿森的声音,现在听在白漫耳中就仿若恶魔之音吼怒而来。
“…好一个恬不知耻的女子,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去勾引柳公子…”
“哈哈,你不也是丫环?竟然还美意义斥责别人。”劈面一辆马车里传来一女孩的讽刺声。
两边很快引来骂战。
更惊奇的是,她路过马车的时候,闻到了各种百般分歧的香味,有的清爽淡雅,有的浓烈扑鼻,好似她走的不是山道,而是进了一处花丛。
白漫快速的用袖子遮了脸,回身蹭蹭蹭的跑上了石阶。
越靠近大理寺,白漫就越感觉深深的不安。这些女人来大理寺又不进门,不是为了伸冤那便不是为了大理寺而来。
“小漫…”柳濡逸发笑。
明显,现在如果转头定然是个不明智的行动。
刹时底下的又炸开了。
白漫感觉那些马车刹时温馨了下来,就连马儿的嘶鸣都听不到了。
“…柳公子的侍从是在叫她么?”
白漫脑海里闪现了阿森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在都城,他们家少爷是多少女人家心心念念的快意郎君……
紧接着劈面马车里又传出一个轻柔的声音:“小洛,住嘴。凭白失了身份。”
想到方才仓促的一瞥,那些马车里的女人但是燕瘦环肥,很有姿色,不由得对柳濡逸挑了挑眉眼:“不错哟,艳福不浅。”
又看向其他马车,车帘子或翻开或半掀,内里的女人或是丫环都在看着热烈,似笑非笑。
闻言,柳濡逸耳背微红,面上稳定道:“为何?”
“…天呐,她竟然跑着上去!她是多不知礼数,那里来的野丫头…”
敢情这些马车里都有女人在候着?是为了等甚么人?
哀嚎声痛哭声化作无形的大手,追在白漫身后,吓得白漫脚下更是加快了,超出阿森的身边,一下子冲进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