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接过,道了声谢,道:“母娘舅母,这些天多谢你们的美意接待。”
晚膳在几人各怀苦衷中结束。
柳濡逸看着白漫逃也似的跑开无法一笑。想去追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唤:“濡逸。”
“小漫,对不起。”身后传来柳濡逸沉闷的声音。
柳濡逸将白漫送到了房门口:“小漫,你早点歇息。”
说到底,柳昊是柳家一员,他所做的统统或多或少都会连累柳家。这件事情也定会让柳家极其尴尬,也是她更不能留在柳府的启事。
柳濡逸一身清柳色锦衣,外搭一件同色轻纱外套,同院外那一排排苗条笔挺的青竹普通,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逸。站在门外神采庞大,凝睇白漫欲言又止。
对于白漫的请辞,他和苏如诗看起来并无不测。
“阿谁,昙花开了!”白漫指着一旁的花朵打断柳濡逸的话。
“母娘舅母,明早我会分开……”白漫起家行了一礼。
“嗯?”白漫转头:“另有甚么事?”
柳濡逸转头:“娘。”
“那是为何?”柳濡逸脱口而出,有些火急的想要晓得答案。
本来如此,这对白漫来讲无疑是个好动静。寄父、义母,蓁姐姐、葭葭,池家的每一小我她都分外驰念。
“娘,是儿子失礼了。”柳濡逸担忧苏如诗曲解白漫。
柳濡逸浑身一震:“琉襄郡主她返来了?”
外人都道国舅爷柳潭为人不苟谈笑,这柳府内必定也是端方重重,可实际上柳府空旷,下人未几,柳濡逸经常不在府中,常常就只要他们伉俪二人用膳。或许聚少离多,是以就白漫在府上的这段时候,能感遭到他们一家三口看似少言寡语,可一言一行皆是温馨。
柳潭道:“小漫但是收到信了?”
“小漫,再喝点汤。”苏如诗亲手舀了一碗鱼汤递到白漫面前。
很久,柳濡逸站在原地,盯着那几株盛开的明丽的昙花,久久没有回神,连苏如诗何时拜别的都不晓得。月光渐暗,拖着他的影子垂垂淡去。
白漫放下竹箸,用帕子擦拭嘴角。
让柳昊伏法认罪她当然感觉称心,但是看了方才的柳三老爷和柳三夫人几近奔溃,白漫心中也非常难过。
直到好久,柳濡逸才突破沉默:“小漫,实在你并不是因为池大人的信,才要分开池府?”他想到了呈现在公堂的程陌昀。
“娘,我不是这个意义。”
“信?”白漫不解。
“老爷说的是,小漫,这几日你还是好好住下,下人们如果有甚么接待不周的处所,你固然来跟舅母说。”苏如诗温声道。
柳潭道:“信上并未提及,不太小漫你也不必焦急,待你寄父入了京,再扣问也不迟。”
“那我姐姐呢?可会一起入京?”白漫也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白谚妤,这五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跟白谚妤分开这么久。也不知她此次私行来都城,白谚妤回不会生她气?
花圃里的昙花只是三两株,种在最空旷的处所。花苞呈淡紫,像一盏盏精美的宫灯,与天涯的皓月要遥相对望。白漫不由得蹲下身仔细心打量。
……
借着月光晖映,两人来到了不远处的花圃。一进入花圃,草丛间点点萤光就引得白漫欣喜连连。在石阚,她只能在大尖山上才气看到那么多的萤火虫。
方才那一幕,苏如诗看在眼里,微微一叹,问道:“你但是喜好小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