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李岗掏了掏耳朵:“啥,报案?状纸拿出来,现在县令大人不在,等返来了再通传你们。”
“老子管你丢了甚么人?敢在衙门口行凶伤人,定判你们个……”章虎俄然一顿,随即道:“你方才说甚么人?甚么知府?”
“章爷!不是我,是这两个女人。我都说了大人不在,让她们交了状纸……”面对李岗的解释,章虎非常不耐,随便的挥手打断,随即看向白漫和洛石。
只不过当朝天子圣明,言明衙门乃是为民请命的处所,是以这端方垂垂的被弃用,只要一些偏僻处所的县衙还是如此。
“嘿,你这话……”章虎听了这么直白的话,有些愠怒,抬手就要打来。在这葵山,还没人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只不过这葵山县,好歹也是江南富庶之地,虽是县衙,如何还如此?
白漫话未说完,章虎痛斥一声:“还当甚么了不得的事情呢?你丢了人不会去找啊,找人找到我们衙门来了。当我们是吃饱了闲的?”
章虎眉头一皱:“这内里的声音听到没有?本日葵山集会,不知来了多少人,全部县衙的衙役都上街去保持次序了。那里有人给你找甚么人?”
“石阚知府。”白漫反复了一次。
章虎眼一转,他们做的事情的确不能让县令大人晓得。遂转头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有甚么事?”
“作死啊!”李岗下认识喝出一句。
“反了你还!”
“此次这二两碎银我就先替你收着,你也晓得,要不是我给你疏浚这干系,大人能让你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出去衙门?”章虎灌了一口糙酒,打出一个饱嗝。
“咚咚咚!”
白慢道:“这里但是葵山县衙?”
而这葵山衙门,才这一会工夫,从衙门到衙役都让白漫叹为观止。
衙门的鸣冤鼓声远扬,竟引得很多百姓从一边的闹市里赶来,却不敢近前来,只是远远的站那对着白漫等人指指导点。
“返来!”
白漫抬手就重重的敲击了一上面前的鸣鼓。
“何人伐鼓?”
“如何回事,如何回事?”
李岗面上勉强挤着笑:“章爷,您…您说。”
衙门的大门‘吱呀’一声被翻开,一个衙役歪着脑袋,一脸怠倦的模样挪了出来。
李岗打量了一下白漫和洛石,只见她们面有焦色,却不哭不闹,看起来也不像有甚么事,道:“就你们两个小女人?逛逛走,这里不是你们玩闹的处所。”
一股刺鼻的酸臭味从他嘴里喷涌而出,让白漫后退两步,不由屏息了半晌。
白漫不解,“你们衙门办事,还挑日子?”
“本来你也清楚这里是甚么处所啊。”白漫对着面前的大鼓又‘咚咚’敲击了几下。
倒酒声轰笑声不竭。
白漫曾听李师爷说过,很多处所衙门倒是有这么一套,未进衙门告状倒先得一顿板子。
“我要报案!你们大人安在?”白漫直接了当的道。
一个堂堂衙门,只要县令还在其位,断不会白日闭门。就如石阚衙门,固然平常没几件大案,可平常百姓家长里短的事总不会少。衙门只除了春节年庆那几日,断不会缺了人。
“咚,咚咚!”
这就是所谓的没人?白漫的不屑的眼神让章虎神采变得尴尬。
走得近了,白漫能清楚的看到这衙役脸上的黑眼圈。此人黑瘦,衙役服饰穿在他身上空荡荡,极不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