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墨几近不下大尖山,此次却来了石阚,做仵作!
话虽如此说,荆大夫还是谨慎的看了白漫一眼,他就碰到很多接管不了亲人故去的人。如果早晓得是义庄他必然不会来,可这女人一进医馆就将他拖了出来。
“你肯定?”
白漫摸了摸鼻子:“流血的不消您医。”
“如何也得有个四五年了吧,当初是池大人找的我……”说着一顿,摆手道:“这些事情大人警告过不能外泄,你看老夫如何就给忘了。女人,你就当甚么都没有听到。”
荆大夫气喘吁吁,一进门就道:“有救了有救了。这血流的跟杀猪现场似的,医圣再世都救不了。”
屋内的声音断断续续恍惚不清,他们都是抬高了嗓音在说话。
荆大夫一见白葛,便道:“是你啊?”说着放下药箱,搭脉。
“唉,老夫早就跟你说过了,凡事勿喜勿悲……”荆大夫故意再说甚么,可对上白葛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无法的摇着头,来到一边的桌子上快速的写了一个药方。
一辆马车极速的在一片枫树林里驶过,卷起一番灰尘飞扬。
池睿先是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喝茶的离墨,松了一口气:“看来你还死不了。”
如此,白漫才和洛石出了屋,替他们关了门。
寄父和离墨说话这般熟捻,如何畴前他们都未曾提过熟谙对方?当初白漫是跟柳稚上山礼佛熟谙得离墨,只道他是山中归隐的草药师。
白漫只好作罢,道:“铁柱你随荆大夫归去抓药。”
伴着荆大夫的哎哟声,一盏茶以后马车就停在了义庄外。
荆大夫抖干药方,也知多说无益,便告别拜别,白漫赶紧送他出门。
白漫扶着荆大夫下了马车,又急冲冲进了义庄。
放下白布,池睿寂然道:“你这仵作,不做也罢。”
就在这时,又一辆马车与铁柱的马车插肩而过,奔驰而至。
荆大夫摇点头:“芥蒂。”
白葛轻咳,道:“那便不做,只是不知大人可另有仵作的人选?”
秦骏丰自发的站在门口扼守。
诶,性命关天呐!
洛石拉了拉白漫的袖子,小声道:“蜜斯,来的路上百姓们都道有个浑身血迹的女人抓了荆大夫就走,说的是你吧?”
白漫却渐渐吞吞,侧首看了一眼没被提到名字的柳濡逸,对他使了几个眼色。
“嗳,荆大夫您曲解了。人没死,不过你再晚一步,那就说不准了……”白漫扶稳摇摇摆晃的荆大夫,对着内里的铁柱道:“再快些!”
马车有些摇摆,内里的人也跟着东倒西歪。
白漫还想诘问,就见荆大夫已经钻回了马车,摆摆手,一副不再多言的模样。
“好勒!”铁柱再次扬鞭,马儿吃痛,跑的更快了。
荆大夫不语,凝神评脉,半晌后语气不顺道:“老夫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这身材再这么折腾下去,没两年好活了。”
“大夫,这边请。”柳濡逸已经踱步出来,引着荆大夫来到了白葛身边。
“仵作人选,便不劳你再操心。过些天我便派人送你归去。”池睿甩袖,回身欲走。
池睿这才去看地上满满的血迹,眉头舒展,快步来到尸身旁,一把翻开,饶是内心有筹办,可看到那样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还是后背一凉。
柳濡逸眼神躲闪,在被白漫盯的没法的时候才对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