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觉得,也可将官员如何对待内眷插手考成法内。特别是基层官员,所谓妻贤夫祸少,基层官员直面公众,如陛下所言,对家中妻小都不生垂怜,如何能垂怜治下百姓,廉政爱民。”
朱翊钧悠悠感喟,“朕自继位来,勤勤奋恳,兢兢业业,千万没有想到,在众卿心中还是如此担忧朕?”
朱翊钧这才真正品起菜来,先前尝一遍只觉虽甘旨但也不出奇的菜肴,在晓得是王容与亲手做的后,每一口吃起来都是甜美,从摆盘到菜肴的搭配到味道,都是恰到好处,是他喜好的。每一口都回味无穷。
“陛下何必为如许的人活力,不活力了。”王容与给朱翊钧捏肩。
“许太医是他的职责,我给陛下是我的知心。”王容与说。挂好了香球还拨弄了一下香球下的流苏。
“只要你做,一碗白水汤面也是无上好菜。”朱翊钧说。
“兴趣来了就会做一下。”王容与说,“大部分是不做的,因为我做的也没有厨师做的好吃。”
“有甚么出奇的处所?”朱翊钧说,菜都是用素净无一点装潢的白瓷餐具装着,看着非常清爽,只要茶碗是高耸的黄釉描金花鸟纹的艳色,在一桌上白瓷餐具中非常显眼。
朱翊钧到蓬莱阁用晚餐,膳桌上只要寥寥几个菜,朱翊钧奇道。“明天是如何回事?膳房还没有送膳过来吗?”
“到底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朱翊钧笑道,因为两人相对而坐一个小圆桌,菜满铛铛的就在面前,也用不着人布菜,朱翊钧就把统统的菜式都吃了一遍后才说,“这个花椒鱼片味道太冲,你少吃,今后也不准给娘娘进这个菜。”朱翊钧偏头对宫人交代说。
朱翊钧不气了,半晌后开端笑,“朕如果昏君,你就是个愚后。”
“陛下带我来瀛台,正巧瀛台也有膳房,天时天时人和,我就小露一手。”王容与说,“我的厨艺还不错吗?”
“嗯,朕尽力,争夺要和梓童做一对流芳百世的帝后。”朱翊钧说。
“另有稻浪看?”王容与说,“那我在这比及稻子熟了再回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