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峻厉管束的母妃,从皇子到帝王都不假辞色,成果却和外臣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粉红含混。
从慈安宫出去,日头已经不早了,去到乾清宫,公然陛下和荣昌已经用过午膳,荣昌被抱着去昼寝,朱翊钧在等她,“母妃找你去说甚么了?”
王容与看她,“你不消多顾虑这些,孩子多见父皇还是有好处的。”
但是王容与还是每日来慈安宫存候问候,只在殿外打个转就归去,李太后深恨她做面子事,但是却无能为力。
“宜妃也在给昭宜开蒙了。”王容与说,“比及来岁就弄个端庄书院,让他们三人一起去书院,年纪还小,也不消避讳,姐弟妹三人也能好好靠近。”
朱翊钧不背叛才怪。
“荣昌每天在乾清宫?”李太后问。
恭妃走后,李太后着人去叫皇厥后,她现在在慈安宫静修,就是没了虎伥的老虎,陛下每三日过来存候,只是对付公事,多说一句话都不肯意,更何况听她说教,皇后是每天都来存候的,不管听出来多少,面上还是做足了。
也不让王容与来伺疾问安。
“我无事。”恭妃攥紧帕子说,她面色惨白,眼神却精益有光,“当年圣母太后也不过宫女出身,她能教诲陛下,我如何不能。”
“娘娘。”宫人惊忧道。
“没说甚么。”王容与说。
郑妃没参与到这此中,毕竟孩子还没下地,说这些还是为时太早,不过郑妃对恭妃非常不屑,她的孩子天然不会比大皇子无用,母亲没有圣宠,还妄图儿子获得陛下的圣宠,的确痴人说梦。
恭妃满身颤栗,宫人惊的扶住她,“娘娘,你如何了。”
昭宜被朱常洛小上几个月,宜妃带着昭宜来坤宁宫玩的时候,王容与问宜妃,把昭宜也送去开蒙。
只要荣昌是你的女儿,洛儿就不是你的儿子吗?你的皇位,莫非还能传给女儿吗?
“你要多劝陛下去上朝,这经年累月的不上朝,朝官如何想,百姓如何想?”李太后说,“史乘又当如何说。”
因为她也要面子。
“乾清宫是朕的寝宫,朕想谁来就来,谁不来就不来,与别人何干。”朱翊钧说。俄然又皱眉道,“母妃不会俄然体贴这等小事,莫不是谁在她面前胡说话,让她借此来敲打你。”
“如何就吃这几个?”朱翊钧看着寒酸就问。
“甚么敲打。”王容与道,“满宫高低,只要三个皇嗣,此中荣昌最得陛下爱好,不过今后宫里皇嗣多了,陛下也要如此宠嬖荣昌才行。”
“传闻是陛下亲身给公主开蒙呢。”恭妃笑说,“比起荣昌公主的圣宠,洛儿和昭宜公主加在一起也比不过呢。”
“乾清宫是天子寝宫。”李太后说。
朱常洛被母妃的冲动吓了一跳,怯怯点头,“母后留我用膳,用完就让人送我返来了。”
朱常洛每次去乾清宫,返来都要被恭妃如此扣问,恭妃才晓得,荣昌并不是那天赋去乾清宫,而是每天都去,和朱常洛的作息是一样的,因为陛下亲身给荣昌公主开蒙。
“朕的心肝自不消说。”朱翊钧说。他见王容与不想说,也就没问了,只转头让张成去问一下,明天白日里,除皇后外,就是恭妃去过慈安宫。
“荣昌是嫡长女,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心疼些也没甚么。”李太后说,“如何能教诲大皇子去和公主计算圣宠?公主再得圣宠,也是一幅嫁奁嫁出去的,身为皇子,气度要开辟,你身为皇子的娘,也不能把孩子教的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