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牧之抽泣着，跌跌撞撞地往外爬去。
古寺里，残肢各处，血流成河。
“唰！”
“不……这不成能……”殷若凰梦话出声。如果她没看错，方才常芸使出的，是已到炉火纯青之境的体术四级，身避术！
常芸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翻，晕了畴昔。
她浑身血污，脸有黑气；一丝红光从她额前升起，然后消逝不见。
她躺在冰冷的地上，往上看去，只看到身上溅满鲜血的瞋目金刚，那周身的戾气，如黑云压顶。
“我没脱手！我不敢！不敢！”
很久，她才极弱地呼出一口浊气。
常芸看在眼里，极轻极轻地笑了一声。
“呵，你这话我听很多了，但是成果呢，说这话的人全都死了……你说说，你这么不自量力地来找死，我不送送……”
“其二！你擅用蛊物，用尽下三滥的手腕，该不该死！”
在水池中间，立着一道人影。
这一鞭极快，乃至有残影乍现。但是，它去得快，常芸却比她更快，红光浮动间，她身子一抖，竟毫发无伤地躲过，似瞬移普通！
冰冷的蛇鞭破空而来，缠上她的脖颈。
“你该死！”
常芸满脸是血，怒指殷若凰。
“下一个，谁来？”
常芸向前数步，从黑暗中显了出来。她一脚将青蛇的残尸踢开，长剑指去，浑身煞气。
“你还记得我，那算你死得明白。”
“另有谁？！”
常芸看了她一会儿，身形俄然猛晃，软倒在地。
又如何会有这么可骇的气力，用让人底子看不清楚的招式，接连斩了她的两员大将？
平和夸姣不再，劈面而来的倒是嘶吼的暴风。池子里的莲花干枯枯萎，毫无朝气地耷拉在玄色的池水之上。
“你……我不管你吃了甚么灵药，你斩我好友，我跟你拼了！”他咬牙站起，又朝常芸奔来。
牧之大哭。
大雨滂湃，电闪雷鸣。
通体乌黑的蛇王鞭迸出绿色的寒光，猛地向常芸袭去。
“当！”
说着，她抓起安排身侧的蛇王鞭，就向常芸抽来。
可她明显是个紫带巫女啊！
……
常芸手握鞭把，如索命的无常。
“嗖！”
常芸的声音已经几不成闻。
常芸长剑往下猛地扎去，正中白狐的心脏！
常芸再次坠入了那片瑶池当中。
鞭子一下下地抽下，打得灰尘飞扬，门窗尽碎。乱石齐飞间，常芸面庞如霜，飞身遁藏，每跨一步皆无声响，每动一次皆有残影，游刃不足，毫无惧意！
惊雷不歇。
“再不走你就得死。”
她俄然皱起眉头，像是压抑了极大的痛苦——
常芸抓住殷若凰气喘吁吁的空档，手上一抖，剑身狠狠地砍在蛇王鞭上。顷刻间，常芸身上的红光顺着长剑，如血盆大口，缓慢地吞噬掉鞭身披收回的幽幽绿光。眼看那红光越来越逼近，殷若凰心中大骇，终究放手！
“轰轰……”
常芸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