幂篱外仿佛是另一个尘凡,时候被那年初秋的细雨封存在檐下的水缸中,蔓草青青,花香淡淡,桂树丛间的卵石小径不见落叶,连屋顶的瓦片也不染纤尘。
集市口的摊主们早早为高朋让道,多年未见血的涿河边架起了高台,数辆囚车从黑压压的人群中鱼贯而出,车中押的恰是半年前兵变的越藩及其家眷。藩王被削爵为庶人,没了以皇亲之身问罪的报酬,连枷上的锁链都生锈了。
“那不是越王爷的人嘛……”
“还请中间以身示人!”领头的大胡子立时挡在火线沉声喊道,几名贩子泡沫般消逝在步队中。
“如何回事?”暗中响起恍惚的问话。
侍女想了想,小声道:“先帝在时,陛下曾与楼中的老乐工斗琵琶,奴婢在房里总能听到《关山却月》一段。晏公子若与陛下同席,所点曲目也非生手不能把握,或许陛下看重技法甚于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