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无何如,对方只好变相答道:“公子所说的阿谁梅娘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一个叫杜元娘的女子。”
做好了要看言情大剧筹办的李成秀,兴趣昂扬地问二人:“二位是旧识?”
虽说苏梅瑛,哦不,现在该叫杜元娘了。虽说杜元娘与柳杨没有男女干系,但还是很熟谙的,仿佛彼其间还真有一点儿心心相惜的感受。杜元娘的故事很俗套,不过是一个痴情风尘女所托非人的故事,了局非常惨痛,从她身上已经有过补缀陈迹的衣裙,另有头上只是模样货的金饰便能够看得出。对此,柳杨非常感慨,并且很对她的近况担忧:“那你现在就出来走场度日?”
这么说李成秀就明白了,定是船埠上的一家三口,不由得奇特道:“哦,那就对上了。但是,人是我救下来的不假,可我没有让他到我家里来啊!”李成秀心道,莫非又一回做功德被人讹上了?
“你啊,你啊!”柳杨没好气地将李成秀一指,末端笑道:“这位乃是三宝楼的旧主,苏梅瑛。”
“玄金是个怀旧的人,有人到三宝楼叫歌舞,他会看势,将有些不要紧的客人就叫我来。”杜元娘苦涩地笑着,然后式微地一叹:“人凡是有一口气在,老是要吃喝穿用的。”
李成秀的心中已经计定。
既是旧友相逢,欢场中的那一套就不便拿出来了,李成秀也可贵地端庄起来。
相互见过,一番叙话,统统人都唏嘘不已。
杜姐姐的大造化还在背面呢!”
于伯牙为报钟子期为钟子期弹了一曲《高山流水》,杜元娘为报柳青田,亦为他歌舞了一场。
李成秀愣了愣,问:“周大是谁?”
回到家,老管家连伯来报:“蜜斯,周大一家已经安设好了。”
……
“贤弟所言极是。”柳杨闻之大笑,杜元娘也是展出了笑容,笑出来的她就是那狰狞的疤痕也掩不住她的光彩。――多少年后李成秀都能够清楚地记得杜元娘的这一刻的笑容。
才子一声尖叫,李成秀也是一声惊呼。――才子的左脸颊被一条十多厘米长的蜈蚣占有,张牙舞爪,非常吓人。
毫无牵挂,杜元娘酩酊酣醉,李成秀和柳杨一起送她回家。刚到家,杜家就有人来访,不是别人,恰是三宝楼管外勤的玄金。
“啊?”李成秀大吃一惊:“本来你就是传说中的梅娘啊?”说罢笑着道:“那你可要赔偿我哦,刚才我在三宝楼就多问了两句关于你的话题,就被三宝楼的那群疯女人给撵了出来。”
连伯一听李成秀这么说,当即便道:“那我现在便打发他们分开。”
但于柳杨来讲,李成秀在杜家的那番话不过是自我安抚,底子就没有往内心去。却不想,李成秀真的有了设法。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杜元娘为柳杨献上了一曲《洛神赋》配《惊鸿舞》,歌声曼妙,舞妓妖娆,就算是被各国大师看刁眼的李成秀也禁不住痴了。可惜美则美矣,却如何也掩不住唱歌本人的没掉队的凄苦。
“你是,梅娘?”万没有想到,这个疤脸女人竟然还是柳杨的旧识。
狠狠地吐了一口浊气,李成秀强撑着打了一声哈哈:“佛说:‘宿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此生的擦肩而过。’人海茫茫,二位能够久别相逢,这是修行多少年才气换来的机遇啊。本该欢乐道贺才是,如何能够让伤感华侈这欢乐的时候呢?”一手揽过酒壶,给二人斟满,“来来来,我们以此酒为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