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这名义上是古庙，你看除了有尊石像以外，那里另有个庙的模样？连幅春联都没有。那石像也奇特，说佛不是佛，说观音不是观音，说是将军……从关二哥到岳飞，我看过那么多将军庙，向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究的将军像。并且那石座也很奇特……”
老王点头道“练到那种程度的话，光靠沙袋负重是不敷的，还得更初级的工夫。”
此时月正中天，空中物事已经清楚可见，院中心摆着一只大簸箕，簸箕沿上站着那山羊胡老者，脚蹬千层底，黑布缠腿，身穿对襟黑褂，沉腰探步，含胸拔背，双手为拳，摆了个开山之势，气定神闲，一时定住不动，如同雕像普通。
这老王端庄读书不可，但是提及武功来却头头是道、侃侃而谈、唾沫飞溅。
约莫过了半支烟的工夫，老者变拳为掌，双手如封似闭，抱怀若虚，在那簸箕沿上缓缓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