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安强大喊冤枉,但就凭现在手头把握的证据已经充足给他科罪了。不过,行事谨慎的杜志勋很少轻下结论,他还要看看更多的证据。
四个解剖台都停放着尸身,墙角另有两个挪动担架,上面也放着两具尸身。
“你在监狱了带了那么多年,甚么样的犯人没见过,还怕这个?”杜志勋挖苦他。
解剖间门口传来一个调侃的声音。
一共六具尸身。四男二女,每小我的脸皮都被剥掉,胸口或者腹部有一个庞大的刀疤,每个刀疤的位置各不不异。发明尸身时,这些伤口都用麻线缝上了。法医为了查抄已经把这些麻线拆掉,揭开了伤口,暴露一个洞穴,那边面本该安设着对应的内脏。这些内脏此时放在了解剖台中间的托盘里,不是法医取出来的,是凶手。他把被害人的内脏挖出来放在盘子里,又把伤口缝上了。
“现在人脏聚在,你没有甚么可解释的了吧。”
在审判安强的时候,法医柳菲那边已经开端了尸检。
柳菲戴着大口罩,几近遮住了多数张脸,三个多小时里始终一言不发,挑选各种百般的东西用心致志的解剖尸身,如许的女人光想想就让人惊骇,估计神话中的母夜叉也不过如此。
柳菲和杜志勋顺名誉去,瞥见丁潜正一角门里一角门外迈进解剖间。
“出来了。我们在安强家发明了一双能跟案发明场足迹符合的旅游鞋,并且,这双鞋上另有血迹。”
“那不一样,我也就是偷个东西,打打斗,我可向来没杀过人啊。你不晓得,在监狱最可骇的犯人不是我如许几进宫的老油条,而是那种手腕残暴的杀人犯。这类人身上都有一股煞气,呆在他们身边都感觉身上冷飕飕的。如许的人才最可骇,没人敢惹他们。”
“或许是被丧尸吓死的也说不定。”
“这些人脸上的伤口都闪现出皮肤游离,皮下脂肪呈现白细胞侵润,血液中的血清素激增。”柳菲随口说出了一串医学术语,在外人听来就像天书一样。
“那代表甚么?”杜志勋见惯不怪,问道。
因为需求尸检的被害人多,柳菲选了公安局里最大的解剖间。
这些疑问困扰着杜志勋,他希冀从尸检中能发明甚么。
“申明被害人被割脸的时候还活着,以是伤口已经开端愈合了,他们被割脸后大多还存活了起码一个小时。如许的状况也呈现在了被害人胸腹部的伤口上,不过这些伤口构成的时候就很短了,这申明,凶手是活生生的从他们身材里取出内脏,他们是被活活疼死的。”
他让人给安强停止了血液化验,想看看他比来有没有打仗过毒品,如果是“浴盐”一类的致幻剂,那就更轻易解释凶手为甚么会以丧尸姿势在案发明场走动了。
冰冷的氛围中飘散着浓浓的消毒水的气味。能够袒护住血腥味和腐臭尸身披收回的臭气。
柳菲柳眉微蹙,问杜志勋,“是你让他出去的吗?”
他还真少见到像安强如许固执不化的犯人,下狱都坐成精了,稍有空子就能钻。死光临头还敢跟他耍心眼。
……
杜志勋背手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用戴着乳胶手套的双手伸进被害人的身材里翻找,沾满了双手的血,却无动于衷。
这起案子最惊悚的处所莫过于尸身古怪的措置体例。六个被害人被割掉了脸皮不算,还被取出了内脏,给相互喂食,凶手诡异的手腕实在令人没法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