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容叹了口气,“云霓生了一场大病,口不能言,目不识人,好似呆傻,寻医无治,请来羽士高僧,也只说她许是被邪祟沾身得了癔症,大嫂本就病了,那次以后病得更重,再也没好的时候。从那以后,我便再未回府过,五年之前,母亲带着几位兄长和嫂嫂前去道观清修,这才令我与大师相聚了一次。”
郑文安神采几变,“云霓你……”
薄若幽退返来,对着霍危楼点了点头。
“中间那人名叫赵武,是府中保护,看似干瘪矮小,倒是练家子,擅弓马。”
霍危楼狭眸,“是何事端?”
“你怎觉郑云霓抱病与你有关?”
郑云霓狠狠瞪了薄若幽一眼,唰的一声将手伸了出来,伤痕横在郑云霓细致的手背上,腥红刺目,不但见了血,现在已触目惊心的红肿起来,可想见大夫人动手时的力量之大,薄若幽上前看了一眼,的确是抓痕,不但如此,郑云霓手背上还留下了好几处指甲掐痕。
郑云霓好似一只浑身竖毛的猫,可她的疾言厉色,在霍危楼面前只似蚍蜉撼大树,“手伸出来。”
郑文容不常在府中,不晓得的究竟在太多,可这件事,他倒是晓得,“是在生下云霓以后的那年,那年我回府小住,大嫂便不与我们一同用膳了,我问起,母亲才说大嫂病了。”
此话听的世人色变,霍危楼却神采淡淡道:“郑四留下,其他人退下。”
霍危楼心道此番多无所获,却还是转头看了一眼薄若幽,薄若幽点点头走出了厅门,她走到三人跟前站定,“伤口在那边?”
薄若幽道:“大蜜斯手背上有新伤,不知从何而来。”
第14章一寸金14
郑文容目光忽而苦楚起来,“双生不吉之言许是真的,那次母亲令我多住了五日,只是五日罢了,府上便出了事端。”
霍危楼眉头紧皱,摆摆手令绣衣使放人,院外三人忙不迭施礼退下,一时候乌泱泱的院子空荡了下来,霍危楼转眸看向这几位侯府主子,寒声道:“凶手七日杀一人,现在诸位的母亲,兄长,皆为凶手所害,下一个七日遇害者为谁?”
“我回府小住之时,她已六岁,只因我教她作画,她便无端生了如许的病。不但人痴痴傻傻,连话也不会说了,厥后足足用了一年才渐渐好转,只是她对琴棋书画一道不再生有兴趣,再没了四岁时的灵气。幸而而后我再未回府,她倒也平顺长大了。”
凶手特性已是较着,只需照着霍危楼的叮咛一个个对比便是,下人浩繁,凡是和凶手类似的留下,无一合适的可分开,留下的再查不在场之证明,如有确实人证,便将其解除,如此遴选下来,终究,只留下了三个身形肥胖的低等小厮。
郑云霓当下冷嗤了一声,霍危楼凝眸扫过他们几人:“凶手三次作案,对府本地形体味甚深,或许,他就埋没在你们当中,若心存幸运,只怕不等七日便要再生血案,是以诸位若想通了,可随时来寻本侯。”
郑文循分开之时三步一转头,看着郑文容的背影非常不安,等走到院中,便发明郑云霓站在院门口等着他,郑文安快步上前,便听郑云霓道:“五叔去见见玉嬷嬷吧,事到现在,只怕只要她白叟家晓得到底是如何回事。”
侯府高低诡异之处太多,可独一一个能知无不言者,却恰好所知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