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跌坐在雪地上,整小我缩成一团,肩背瑟瑟颤抖,更垂着脑袋不敢昂首看人,霍危楼睨着傻姑,仿佛也没想到拿住的竟是个小丫头。
霍危楼便抬了脚步往梅林的方向去,贺成和薄若幽跟上,不过半晌,一片黄香梅林映入眼底,竹林无人打理,此处更靠北,便更是荒凉,饶是如此,现在正月凛冬时节,寒梅凌寒绽放,火光映照下,淡黄花蕊簇于枝头,暗香浮动,芬芳袭人。
霍危楼看了眼贺成,贺成便出了厅门。
厅中郑文安正在说话,“得了侯爷叮咛,鄙人一向在祠堂看着他们清理火场,傻姑做事笨手笨脚,且本日都是体力活叫的都是些仆人,鄙人也不知她为何跑去那边。”
傻姑愣了愣,这才缓缓抬眸看薄若幽,可她目光木讷,神采茫然,仿佛底子想不起来何时见过薄若幽。
傻姑愣愣的望着薄若幽,似有些不测,可她一来不敢,二觉薄若幽亲和,倒也不抵挡,因而,薄若幽的手顺着她的脚踝摸了上去。
统统怀疑之人中,最为毒手的便是傻姑这般聪慧或得了疯病者,霍危楼当机立断道:“带去前院,问问管事谁与她同住。”
薄若幽也在心底生出一丝非常,如许偶合,莫非是她想错了吗?
绣衣使回声,而贺成也在此时仓促赶来,路上他已知薄若幽见了凶手,此时见到薄若幽便后怕道:“小薄啊,千万莫要一人出来了,太伤害了。”
这便有些难办了,她明显比那日更怕人。
薄若幽心头滑过一丝古怪,又轻声问:“你在此做甚么?”
郑云霓粉拳紧紧攥着袖口,神采沉凝,郑文安一样想着甚么,神思不属,这时贺成进了厅门,霍危楼见他欲言又止,便先令世人退下。
薄若幽忙应下,霍危楼看了贺成一眼,这时绣衣使上前道:“侯爷,四周都搜过了,陈迹很多,却都极是繁乱,侯府各处要道皆有保卫,部属思疑凶手这几日皆是绕行这等偏僻之处遁藏戒严,这竹林再往北是一处梅林,梅林以后便是后院高墙。”
“侯爷,”郑云霓此时开了口,“她是去给母亲折黄香梅的,府内梅花虽很多,可母亲独爱黄香梅,只要北边那片梅林是黄香梅。”
未曾亲眼所见,便还是存疑,这时,又有绣衣使进门道:“侯爷,傻姑常日住鄙大家房里,和内院十多个粗使婆子们同住一院,因她得大夫人爱好,本身有一间独立的小配房。”顿了顿,绣衣使道:“当日烧老夫人衣物的粗使婆子,也住在这院中。”
蒿草枯黄,覆雪层叠,被来回踩踏之陈迹非常较着,薄若幽细心比对,只觉和前次在郑文宴书房院外看到的足迹一模一样。天然,亦能看出和傻姑的足迹分歧。
绣衣使抬手一指,“梅林内亦有些人迹,可此处空旷,不易躲人,最北边倒是有一口枯井,刚才部属们检察过,无人藏于此中。”
郑文安说完见霍危楼不语,踌躇着问道:“侯爷,但是有了甚么线索?”
郑云霓亦问:“可看清模样?”
霍危楼眉峰一动,“带人去她房里看看。”
傻姑眼底防备松了一分,薄若幽将她带出去,再进门之时道,“她腿上的伤为真,瘸腿亦是真,她不成能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