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听着她描述,不知想到甚么,目光突然锋利起来,“左边手臂和肩头胸口……”
薄若幽脑袋昏昏沉沉的,开初并未想起来,待霍危楼这般一言,她也猛地一个激灵,“是啊,忠义伯的伤——”
霍危楼点头,“这该当不难。”
她仍记不起那夜全貌,可对霍危楼而言,这已然够了。
薄若幽忍着头痛脑海中思路飞转,“可如果凶手是他,他的动机呢?他这辈子清心寡欲,出身世家,却不恋宦途,这些年来苦心修道,似无欲无求。”
明归澜候在内里,霍危楼端着药碗进了阁房,薄若幽双颊泛着不普通的薄红, 唇瓣却有些青紫之色, 她下午昏睡了半晌,此时昏昏沉沉的。
她急的撑着身子坐起来,“严峻的烧伤会使皮肉腐败,陈年疤痕再深也会被掩蔽下去——”
“安阳郡主身子孱羸,当年怀了二公子以后身材大不如前,且心境多变,非常易怒,也是那段光阴,忠义伯府换了很多下人,忠义伯对她非常谅解,也极尽宠嬖,事事亲力亲为的照顾,乃至为此不准至公子去滋扰母亲,安阳过世后,忠义伯三个月都未出府门一步,也在当时斥逐了多量的主子,真正过起了清心寡欲的日子。”
薄若幽和霍危楼对视一眼,路柯持续道:“时候太短,现在和安阳郡主有关的旧事并未查到太多,只晓得当年忠义伯还是世子之时,曾去过淮安,在当时与长大后的安阳郡主相逢,他还在忠亲王府小住过几日,大略是以生了交谊。”
薄若幽面熟赧然,霍危楼指了指远处窗下长榻,“你病着,我自不会扰你,你本日受了惊,只怕晚间又生变故。”
路柯点头,“也用的,只是比夏季少些,每年到了夏季,他还会本身派人采冰送入庄子里——”
“你莫急。”霍危楼拿过枕头让她靠着,“凶手越是焦急,越会暴露马脚,他此番冒险弄出如许的变乱,反而引得我们重视,哪怕伤痕没了,只要用些手腕深查,也定能找到线索。”
霍危楼略一沉吟,“你既记起了受伤之事,我先令人排查曹彦和魏桓,此二人解除,冯钦的怀疑便更大了,他这几年在城外修道,在世人看来不过平常,可杀人取血,设下祭坛,这些行动,毫不成能毫无异状,只是大师未曾放在眼底罢了。”
“你在屋内一盏茶的工夫都无动静, 我放心不下出来看, 便见你倒在地上, 好似又被梦魇了普通。”霍危楼瞳底一片暗沉,眉心无认识的拧着。
虽是说了然忠义伯修道贫寒,亦表白了庄子里人少,轻易掩人耳目。
这时,路柯又道:“至于他城外的别庄,起首位置非常幽僻,也是忠义伯好平静,而这些年,庄子几近未曾翻修,忠义伯也极少请人去庄子上做客,倒是有采买药材矿石的仆人常在那边,独一一处诡异的便是,忠义伯是个非常爱好风凉的人。”
第204章 十样花18
路柯问道:“侯爷的意义,先想体例探探魏桓和曹彦?”
薄若幽咳嗽了两声,“我每次无知无觉的学弟弟的行动举止时,总会躲出来,我猜那天夜里,弟弟的确躲出来过,而我和他在一起,若只能躲一人……也只能够是他躲。”
霍危楼便问:“凶手伤在那边,能够记起?”
霍危楼狭眸深思,很快,他语声微凉道:“他真正用心修道,似是在安阳郡主过世以后,当初,他也是为了安阳郡主放弃了朝中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