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过后,路柯带着一片怠倦进了侯府。
路柯道:“因他庄子上人少,最亲信之人我们未敢打草惊蛇,只找到了两个曾经在庄子上做过外出采买的仆人,那二人都说,忠义伯每年夏季去庄子上乘凉之时,都会令他们买很多冰送入庄子里,那冰的用量,几近是城内几个伯府的用量。”
孙钊苦着脸点头,“还没找到,且那稳婆极有能够不活着上了。”
路柯一口气说至此,本身也有些唏嘘,“探听了忠义伯府现在的下人得知,忠义伯这些年来身边并无女眷,不但没有侍妾,连个婢女也无,平常是小厮服侍,而在城外的别庄当中,更是只要几个粗使下人照顾。”
冯钦能够不续弦,可他一个大男人,身边多数会有侍妾,霍危楼想晓得,冯钦这些年来到底对安阳郡主有几分惦记。
霍危楼将她扶起, 亲身喂她喝药, 喝完药又用了些羹汤, 这才规复了几分活力。
薄若幽和霍危楼对视一眼,路柯持续道:“时候太短,现在和安阳郡主有关的旧事并未查到太多,只晓得当年忠义伯还是世子之时,曾去过淮安,在当时与长大后的安阳郡主相逢,他还在忠亲王府小住过几日,大略是以生了交谊。”
“安阳郡主身子孱羸,当年怀了二公子以后身材大不如前,且心境多变,非常易怒,也是那段光阴,忠义伯府换了很多下人,忠义伯对她非常谅解,也极尽宠嬖,事事亲力亲为的照顾,乃至为此不准至公子去滋扰母亲,安阳过世后,忠义伯三个月都未出府门一步,也在当时斥逐了多量的主子,真正过起了清心寡欲的日子。”
只要几个粗使下人照顾……
“凶手身上有伤?”
俄然,他寒声道:“不但如此,他的宗子冯钰短命之时,也只要五岁。”
霍危楼略一思考,“他爱好炼丹,丹房必然闷热,用冰多也算平常。”
言毕,他又问,“你想见归澜?”
霍危楼扬眉,“何意?”
夜色缓缓来临,白日的碎雪变作大雪纷扬,全部都城一片遮天蔽月的素白,明归澜再给薄若幽请脉以后便告别离府,霍危楼则召来了路柯和孙钊,他们尚不知本日产生了何事,只听霍危楼道出凶手身上有伤。
路柯点头,“是伯府下人丁中得知的。”
霍危楼面露猜疑,薄若幽道:“侯爷, 我当时恍忽间记起了一幕, 按我所想, 那该当是真的。”
薄若幽想不出来,只是道:“李绅的供词说不通,更未提起被刺伤,想来他身上也无伤痕,如果提起,便透露了。”
“是,我当时只要五岁, 如果被一个成年男人追着,是不管如何也逃不掉的。”她将右手缓缓举起来,动了动有些失力的五指,“除非我伤到了他,虽我年纪小,可他若无防备,而我又刚好摸到了利器,也是能让他见血的。”
她仍记不起那夜全貌,可对霍危楼而言,这已然够了。
她朝外看了一眼, “明公子呢?”
“他二人婚后非常和美,从忠义伯府分开的下人说,婚后那几年,他们二人如胶似漆,因安阳郡主生了第一名公子后身子有所亏损,忠义伯还本身用药,不肯令安阳郡主再有喜,是以,伯府二公子比至公子小了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