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点头,“洛州七八年宿世过一场瘟疫,女人不知吗?大夫人将她捡返来,老夫人感觉不当,便令人去查了,因她身家明净,才将她留在府内的。”
春桃忙应了。
薄若幽秀眉忽而拧了起来,那日她帮傻姑捡了果子,固然她也畏畏缩缩不敢直视她,可她清楚记得,傻姑接过果子之时看了她一眼,还对她点头以示谢意。
傻姑刚巧呈现在凶手现身之处,天然极惹人思疑,可她瘸腿为真,现在又搜不出证据来,即便行迹诡异,也可临时解除在外。
而傻姑眉眼恰好与薄若幽类似,大夫人虽是得了疯病,却偏对傻姑垂怜有加,若将傻姑当作了郑云霓,可她二人除却眉眼类似以外,脸型表面却又大不一样,且傻姑面有疤痕,说是丑恶骇人也不为过……
薄若幽心底微动,亦觉有理。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若当时候凶手已经脱手,莫非连个几岁的小娃娃都暗害不成?
傻姑缓缓转头看去,又悄悄点了点头。
绣衣使守在内里,屋内只要她二人,可傻姑明显还是有些怕她。
她赶紧去看角落里的傻姑,这一看,更觉拨云见日普通恍然。
万般思路搅在薄若幽心头,临睡之前,薄若幽道:“明早你陪我去看看当年大蜜斯掉下荷塘之地吧……”
春桃皱眉想了想,点头,“奴婢入府才两年……倒是没传闻哪位主子遇险,抱病倒是偶尔有之。”
春桃皱眉想了想,“传闻还差点被火烧……”
回客院路上,那股诡异之感始终缭绕在薄若幽心头,傻姑清楚是怯怯模样,可刚才薄若幽站在那逼仄小屋内,竟有种不安之感。
薄若幽又道:“我本日还看到大夫人给傻姑做了香囊。”
霍危楼眼底沉凝一片,“明日晨起查问府内下人,从彻夜往前问,任何分歧常理之事都不成放过。凶手大年三十开端脱手,又留下那般言辞,自是为寻仇,其是府内之人,或许在此之前就做过甚么,只是并未被世人放在心上。”
薄若幽回以苦笑,待沐浴完,便同春桃提及了傻姑,春桃道:“傻姑的确不幸,传闻是因瘟疫避祸来的,父母都没了,若不被大夫人捡到,只怕活不成。”
春桃便道:“这便是奴婢们恋慕傻姑之处了,大夫人好的时候,也做做针线活的,不但如此,她还一次做两个,给大蜜斯一个,给傻姑一个,瞧瞧,这般报酬,都和大蜜斯普通了,因为如此,大蜜斯很不喜好傻姑。”
春桃面露游移,“好久之前的事了,似是过年时的乱子,说此事的嬷嬷也说的不清不楚的,奴婢都不肯定真假。”
薄若幽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想到霍危楼的话,又问春桃,“这些年,府内可有生过怪事?比方……几位主子,是否遇过险事?”
薄若幽看那针脚那般乱,便猜到了是出高傲夫人之手,看来春桃说的不错,大夫人的确对傻姑非常顾恤。
薄若幽忙回神回声,霍危楼没再多言,带着贺成出了院门,薄若幽站了半晌,一转头,傻姑仍站在廊下,她走上前去柔声道,“傻姑,我送你归去。”
本日有绣衣使跟从,可当春桃带着薄若幽再度站在那片竹林之前时,她仍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漫了上来,当真能如许偶合吗……
见春桃想不出,薄若幽也不再诘问,春桃转而提及其别人抱病之事来,薄若幽听来并未觉出疑窦,只是想到生在郑云霓身上的事端,总感觉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