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肤花貌的美娇娘,身无长物,却言酬谢,还能如何?
霍危楼这一问,管事面露讶然,“侯爷纳妾?这是没有过的,老夫人不喜几位爷纳妾,且大夫人出身王谢,大蜜斯又自小和二殿下订婚,侯爷一向请名医为大夫人看病,并未生过纳妾之意,大夫人多年未曾再有喜,自是没有别的后代的。”
霍危楼收回视野,“你办差勤奋,验尸之术也算纯熟,此番案破以后,可有所求?”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武昭侯,朝堂百官都不定能得他一允,她却有这般天赐良机,薄若幽沉默一瞬,“侯爷救过民女,民女为酬谢侯爷也不敢骄易。”
薄若幽只怕疑错方向令霍危楼迟误工夫,谁料霍危楼转而看她,“不必轻疑本身,此命案死者虽是侯府之人,却与你畴前在青山县所见并无分歧,命理瞻伤、察创视析、审断推算皆为你所长,既有疑窦,便该果断不移。”
霍危楼看她一瞬,只见她恭敬敛着眸子,脖颈暴露一截秀美弧线,一缕墨发顺着她脸侧落下来,便衬得她脸侧和颈边的肌肤瓷普通莹白细致,而本日未戴大氅,本就纤柔的肩背,就更显薄弱肥胖。
十五年前侯府下人清换过,此管事乃是厥后在侯府做工最久之人,却仍然一无所知,足见替代下人真将旧事掩了住,霍危楼令其退下,又令其他做工十年往上之人入内查问。
第22章一寸金22
管事想了想,“着火这事生在腊月尾,掉荷塘是过年以后……厥后仲春开春,大蜜斯就越来越普通了,只是还是不说话,说话是在快一年以后才如常的。”
“世人皆有所求,你是女子,行仵作一道更是艰巨,又怎会无所求?”
管事眼底生过一丝顾忌,“这宅子在多年前是前朝一名亲王行邸,府内楼台水榭满布,非常奢糜贵胄,宅子仆人职位高贵,侍奴必然成群,深宅大院的,府内荷塘枯井之地,多数是死过人的……”
“那荷塘实在早已干了,哦对,当时候也是刚过年,大蜜斯不知如何就掉出来了,找到大蜜斯的时候,大蜜斯就看着那荷塘哭着喊内里有鬼,当时侯爷很活力,因大蜜斯的癔症未好,话都说不清,侯爷当下便感觉是荷塘内有邪祟之物,大蜜斯的癔症便是就此而来的,以是立即命令将荷塘填平了。”
霍危楼凝眸,薄若幽也看了过来,便听贺成道:“不过道长又往前算了一年,这一算,建和十五年却有几个日子合适此一说。”
见她抿唇不语,霍危楼又道:“贺成说你帮她破了很多悬案,也算为青州百姓尽了很多心力,只是女子不成入仕,你如有所求,本侯可允你一事。”
薄若幽眼瞳一缩,霍危楼还要说甚么,福公公和贺成却在此时走了出去,福公公目光灵敏,见屋内氛围不对,眨了眨眼问,“这是如何了?”
薄若幽有些莫名,“民女……无所求。”
建和十五年?
管事见霍危楼凝眸听着,便持续道,“大蜜斯抱病之前,小小年纪便有大师闺秀风采,抱病后却似变了小我普通,整小我木讷阴沉了很多,且怕光怕火,凡是身边无人,便钻到床底下柜子里,要么便跑出屋子,找个乌黑的假山石洞藏着,因这个,她身边的奶娘嬷嬷,另有下人都换了几波,厥后这个弊端改了,她本身对身边下人也有些抉剔,记得那两年,小人还帮大蜜斯采买过很多年纪小的侍奴,最后留下的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