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又问了一句,福公公点头,“那倒没有,老奴想着,过几日我们便要去洛州了,便也未曾多问,只是有些替她忧愁,她本身也不知想过没有。”
暗室西北角另有一扇门,霍危楼看过此暗室后,便往那门内走去,可刚推开门,他脚步便顿了住,薄若幽心中生疑,便也跟着走上前去,待走到霍危楼身边,她眸色微沉。
“她消逝不怕,就怕凶手也消逝了。”
福公公年纪大了,不便下来折腾,薄若幽倒是当仁不让。
福公公叹了口气,“二殿下比您还小三岁,不但一早定了娃娃亲,客岁还被圣上赐婚,此番案子了了,若无大变,三月就要结婚,老奴看您嘴上不说,心底实在非常妒忌。”
西边靠墙放着一张案几,案几之上有一盏用尽了灯油的灯盏,薄若幽上前看了看,只觉这灯盏多年未扑灭似的。
他点了点头,“往西边搜。”
霍危楼心底疑问又冒了出来。
薄若幽欲言又止,霍危楼一边令绣衣使们凿井一边道:“去将傻姑扣拿住。”
她个子不高,很丢脸清全貌,薄若幽目光一扫,看向了一旁的茶桌,她利落下地来,令春桃帮手,将那茶桌拖了过来,又踩着椅子站上桌子,直看的春桃目瞪口呆。
霍危楼点头,又问:“还是没找到傻姑?”
霍危楼却没动,他抬眸看着上面,似在等甚么。
见薄若幽不声不响做了这般多事,福公公面露赞叹,“薄女人,你当至心细如发,竟能发明这些,很多旁枝末节看起来毫不相干,谁晓得串连起来,倒是统统都说得通了。”
墙体之下另有大堆的瓦砾木料未清理完,霍危楼道,“先清理此处,墙体之下似有陷落,看看有无埋着甚么。”
想到这里,薄若幽不但感觉背脊生寒,心底更漫出几分沉重哀戚来。
现在已经日头西斜,四周积雪化了大半,走在松柏之下,其上乃至有雪水滴答而下。
薄若幽忙走向井口东边的梅树,“此处有绳索捆绑以后留下的陈迹,傻姑当初是被人用绳索拉上来的,民女猜她因为如此才学会了此法,厥后救上面那人出来,便也用了这体例,凶手害郑二爷之时,以绳索从邀月阁上坠下,亦是此法。”
暗渠内乌黑一片,端赖火把照亮,越是往里走,越是阴冷的紧,很快,最前面有绣衣使折了返来,“侯爷,前面有一道铁门,铁门以后是几处岔道,不过只要一条人迹多些。”
春桃想了想,“仿佛是一个小厮来林子里做甚么,闻声井里有动静,当时大师都晓得傻姑不见了,觉得她跑了,随后小厮叫了人,可这井口局促,普通男人也下不去,因而只好放了绳索下去,让傻姑把本身绑住,然后其别人一起把她拉出来的。”
薄若幽点点头,跟着霍危楼沿着原路又回到了暗渠,世人弯着身子,一起无言,来时薄若幽另故意寻觅线索,往回走时却抿着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渠道低矮,初来时只觉弯着身子非常不便,可这一来一去已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行动不便已经不算甚么,无边无边的暗中冰冷,方才是最压抑最令人绝望的。
薄若幽听着此话正觉似曾了解,便听春桃道:“听他们说傻姑当年就是从这口井掉下去的。”
薄若幽又往荷塘内看了一眼,忽而回身往梅林的方向去,梅林她前夕才来过,不过只是站在内里看了看,这一次,薄若幽径直入了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