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点头,“侯爷问民女,要不要甚么夸奖。”
想了想,薄若幽又道:“暗室以内证物已被网罗上来,可惜别的几间屋子被毁了,不然还能找出更多证物,不过现在究竟已得证明,想来玉嬷嬷也不敢再坦白。”
贺成点了点头,想到薄若幽今后要分开青州,他只感受天都暗了几分,倒也不细问北边是哪个北边,“小薄啊,你这一走,我……”
此念一闪而过便被薄若幽按下,她幼时有些盘曲,跟着寄父义母长大,性子非常淡泊,若欲逐名逐利,贺成身为青州知府对她非常赏识,她早可操纵一二,但是到底志不在此。
霍危楼只当没闻声福公公的咕哝,沉声道:“这个节骨眼上人死了,若说无猫腻,实在令人难以佩服。”
霍危楼“啪”的一声,将公文不轻不重的摔在了桌案之上,福公公看得眉心一跳,一边咕哝着一边去拿那公文看,“不就是被薄女人婉拒了吗,虽是头一回,也不必这般生……甚么?好端真小我竟然死了?”
薄若幽踌躇一瞬,“民女亦筹算早些回青山县,大人晓得,民女寄父有病在身,老是不放心的。”
霍危楼看着薄若幽,眉头微蹙,他所见之人,皆有私欲,晓得了人之欲求,便如同捏准了蛇之七寸,可薄若幽却令他有些看不透。要晓得本日别后,她便再难有此机遇了。
福公公替薄若幽捏了一把汗,轻咳一声道,“薄――”
福公公点点头,二人便进了书房。
“你别看她瘦肥大小,可她在底下多年当真和那些林子里住久了的野人普通,悍狠恐惧随时都能冒死,昨夜关她入牢房之时,她竟伤了个衙差,将那衙差的手腕掰折了。”
薄若幽踌躇了一瞬,“民女不敢妄求,更不知侯爷叮咛为何,若差事令侯爷对劲,民女才敢求侯爷。”
“所求为何?”
贺成又叹然道:“可论姐妹,我倒是感觉傻姑和大蜜斯倒是更像姐妹些,傻姑说大蜜斯上来以后,想起很多旧事,亦垂垂认清了人,又晓得了侯府这些年的变动,她见侯府主子们都过的好好的,好似当真感觉她不在人间了普通,满府高低还在操心小的阿谁和二皇子的婚事,心底便生了很多恨意出来。”
薄若幽转而问:“傻姑交代了甚么?”
贺成叹了口气,“是啊,昨夜傻姑先招认了,厥后便主审玉嬷嬷,本觉得她不再回嘴,谁知此人固执的很,到了天明时分方才交代了,那祠堂内有构造,那被藏起来的孩子,五岁之前她还贴身顾问,厥后几日才往暗室去一次,只以暗窗送水食衣物,连照面都不打,是以竟未发明内里藏着的人已换了,厥后听她言辞,见侯爷来了便存了毁掉构造暗室,不顾那孩子死活之意……”
贺成苦笑,“大的阿谁一进牢房就甚么都不说了,她是听得懂的,可她就是不肯开口,人木木怔怔的,靠的近些,便面露警戒厉色,很有些骇人,仿佛也不畏怕这大罪落在她身上,也懒得回嘴。小的阿谁有些疯魔之状,言语间颇多愤激之词,问当年细节,她却又难说的清楚,只怕要关上两日令她看清情势。”
程蕴之抬开端来,略显浑浊的眸子一错不错的看着薄若幽,“这么多年了,我们也该归去了。”
薄若幽歪头想了一瞬,“莫非能让民女也做皇妃吗?”